这海螺被抆拭的很干净,可见珊瑚一定时常打理,浣溯溪心中一动,将海螺轻轻的贴在了耳上。
里头传来了哗哗的声音,人们常说海螺中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听着会让内心平静。
浣溯溪也很喜欢这声音,听了片刻,就在她打算放下的时候,里头突然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起先浣溯溪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珊瑚,见其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顿时明白这声音就是来自海螺内。
可是,海螺里怎么会有歌声?
那歌声逐渐清晰,是一个人在轻轻的哼唱,并没有清晰的歌词,亦或是她听不懂,可浣溯溪却在这一刻如遭雷击。
那歌声很美,是她听到过最好听的,轻柔而又缱绻,像是有人靠在她肩头低低的吟唱,让浣溯溪不自觉的入了迷。
“小姐!”
直到珊瑚的声音传来,浣溯溪才如梦初醒,她茫然的转过脸想问珊瑚怎么了,张口却是低低的呜咽声。
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心口窒息般的悲伤几乎将她压垮,这是怎么回事?
珊瑚慌乱的询问着浣溯溪的情况,拿出帕子想要为她抆拭,但浣溯溪就如魔怔了一般,定定的看着盒中的小布袋,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那里面的东西会给她答案。
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就这样普通的小布袋,她竟试了好几次才打开。
两片蓝紫色的鳞片落在她的掌心,安静的躺在那,可浣溯溪的脑中却是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大脑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刺的她忍不住低呼出声,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下珊瑚真的吓到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蹲下身子想去查看浣溯溪的情况。
只见对方的面色白的和纸一般,牙齿将嘴唇咬破,一片的血肉模糊。
吓得珊瑚立马伸手去扳浣溯溪的嘴,可奇异的事发生了,才咬破的地方居然瞬间便痊愈了。
珊瑚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那刺目的红,再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浣溯溪整个人打着颤,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她感觉自己稍不留神就会痛晕过去。
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她身体的每一处一刀又一刀缓缓的剐蹭着,切割着她的血肉,打磨着她的骨骼。
每一丝痛楚都在催着她失去意识,好像只要她闭眼睡去,这一切痛觉都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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