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浣溯溪的挣扎,严闻心头压抑的恐惧和愤怒便开始冒头,他不免带了怒气的说道:“溯溪,你莫要胡闹,这大婚之日你在这算怎么回事,你父母在家都慌成什么样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听到自己父母的情况,浣溯溪挣扎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
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严闻立时又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你母亲听闻你不见了,差点当床晕厥,你父亲也是面色极差,他们岁数都已不小,经不起这般折腾,你先随我回去,即便是再有不满,我们从长计议便是。”
浣溯溪忽的停下了动作,低垂着脑袋任由严闻抓着,就这般站在水中,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严闻心底暗松了口气,他以为浣溯溪这是妥协了,正想带着人先回去,忽听岸上传来一声惊喝。
“你在做什么?!”
去找船的珊瑚,一路不敢怠慢的拖着船往回赶,因为行事紧张,被拖拽船只的绳索磨破了掌心,她也顾不上去看,一咬牙强忍着痛楚继续拖拽。
她这点小伤算什么,小姐比她痛的多了。
可等她将船拖到浅滩时,遥遥的便看见浣溯溪的身旁多了一人,要耀眼的喜服,不用猜她便知道是谁,顿时心急如焚立马撒手往那边跑去。
珊瑚踉跄着冲到两人身旁,正要去抓严闻拽着浣溯溪的手,却见严闻身子一侧,用身子挡住了她的手。
珊瑚又气又急,涨红着脸看向严闻,怒道:“严闻,你对小姐做了什么?快点放开他!”
严闻对珊瑚可没有对浣溯溪那般好脸色,在他看来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去,为何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显然是珊瑚从中作梗。
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终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要不是顾忌浣溯溪还在,他甚至有可能直接打晕了珊瑚,然后带着浣溯溪离开。
“你问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可问问你自己,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现在你看看溯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她可能刚刚就溺死在这水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就当真这般自私!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还要再搭上溯溪的命吗?”
“浣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溯溪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让他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当初是谁将你从艰险中救出,是唐婶!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为了一个外人?”
珊瑚原本高涨的气焰被严闻一声声质问打的再没了声息,对方说的没错,这是她的心中最大的顾虑,如今被这么赤裸裸的揭开,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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