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校霸×易推倒(九)(1 / 2)

易疏寒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瓶瓶罐罐,将他们整齐的放在床头的小柜子里。另一边冲君落已经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短袖套在了身上,短袖是加加大的码子,短袖下摆超出了冲君落的腰部,堪堪遮住了她的大部分大腿。

换上了宽松的衣服坐在床上的冲君落卸去了白日里的凌厉之气,似乎是因为回到自己小窝的原因,整个人显得很是放松。

冲君落朝傻夫夫站着的易疏寒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易疏寒坐下。

易疏寒也不客气,就在冲君落的左侧坐了下来。

晚上经历了一场大战,又被为自己抆药的易疏寒“撩拨”了好久,冲君落表示自己真的有些身心俱疲。她现在就想好好的放空一下自己,於是她坐着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

易疏寒坐下后,也没有说话,她侧过头看着目光没有焦点的正在发呆的冲君落,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是她真正认识冲君落以后就一直想问的。

“冲君落,”

冲君落正在放空自己,突然就听到身侧传来呼唤自己的声音,她收回自己的心,一脸疑惑的侧过头,“疏寒,有什么事吗?”

易疏寒正正的对上冲君落棕黑色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冲君落的眼眸,这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杂质,澄澈的让她有点疑惑,面前这个人的眸子不像她见过的那些男生女生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阴谋,嫉妒与愤恨,还有说不清的猥琐。

冲君落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纷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易疏寒好奇的问了出来。

然后还不等冲君落有所回应,又急急忙忙的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的。”

“这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冲君落有些好笑的看着易疏寒的大眼睛,看见了她的小心翼翼,“我做这些事,大部分是为了寻求生活的刺激吧?”

“可是,最开始的话,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说到原身的事情,原身的情绪一下子就渲染了冲君落的心神。

一股难以描述的情绪突然从身体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涌上了冲君落的心头,冲君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一种压抑的,愤恨的,甚至有点无能为力的感觉。

“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是为了躲避父亲酒后的打骂,开始很晚回家的。”冲君落尽力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情绪,沉浸在天道之前塞给她的原身的那些记忆里。

“如你所见,我是个单亲家庭,我爸一直有酗酒的毛病,他喝多了,就喜欢发酒疯,加上我爸他后来生意失败,成天泡在酒坛子里,妈妈忍受不了爸爸的颓废和无休止的酗酒,最终她和爸爸离了婚,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离婚时带走了弟弟,却没有带走我。”

“那一年我才13岁,后来的这5年来,我再也没见过我妈妈和我弟弟。”

“爸爸离婚以后变本加厉,平日里大部分的时候在酗酒,还喜欢买各种各样的彩票。以前家里有个140平的房子,离婚后房子卖了爸爸妈妈各拿了一半的钱,刚开始,爸爸还带我在市中心里租了一套不小的公寓,那一年我正好上初中,是在市一中。”

听到这里,易疏寒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初中也是上的市一中。

“你应该也知道,市一中是市里最好的初中,大家都说,上了市一中,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重点高中。”

冲君落语气平和的叙述着。

“原本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但是自从我爸他迷上了彩票和赌博以后,我就能开始感觉到家里的条件越来越拮据了。”

“初中我们搬了4次家,房子越来越小,他也越来越暴躁。”

“每次输了钱,或者彩票没中奖,他就会疯狂的喝酒,刚开始他还收敛些,都是去KTV或者酒吧喝酒,后来他索性一箱一箱的把酒往家里抱。”

“初中那三年,是我最难熬的时候,他每每喝了酒,就将我当成发气筒,我背上的那些疤痕就是那几年被他打的。”

“最严重的一次,初三中考前,他拿着菜刀冲进了我房间,说要砍死我。”

“我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即便我奋力在家里跑着躲,还是被他一刀砍在背上了。”

“那天闹的特别凶,他把我砍伤以后被血吓醒了,又急急忙忙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昏迷了好几天,成功错过了中考,如你所见,他那段时间可能觉得对不起我,竟然给我买了一个高中的名额。然后我就到庆水高中了。”

“我以为他砍伤我以后会愧疚,会收敛,但是等我伤好了以后,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酗酒,在麻将桌上被人合伙骗了十几万,他回来以后就拿着我出气。”

“那次,我第一次动手反抗他,虽然还是被打了,但是我尝到打架的那种发泄的感觉,”冲君落平淡的叙述着,却让易疏寒听的心惊肉跳的,易疏寒轻轻将右手覆上了冲君落的左手,感受到了左手上传来的温热感,冲君落心里一暖,继续道,“庆水高中有多乱你是体会过的,高一的时候有学姐来班上收保护费,就是那一次,我组织班上的几个同学抡起凳子将那群学姐打跑了,后来为了防止被报复,我就纠集了一些被欺负过得人团在了一起,打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架以后,基本学校里就没人敢对付我了,毕竟我是见过刀子,见过血的,我都说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后来我的几个小弟堵了我爸几次,他就不怎么敢打我了,写大大小小打了快三年的架了,他也打不过我了。”

“所以现在我和他基本不见面的,白天我上学,他就在家里窝着喝酒,吃外卖,快到晚上了,他就自己出去了,鬼知道他是去赌博了还是去逛窑子了。”

说到最后,冲君落凉薄的奚落着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原身的强烈的情绪撕扯着她的思维,让她忍不住用最恶意的想法去猜忌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