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小队的人都灰溜溜的准备逃离现场,又听见背后那个学生得寸进尺,“留几个人下来,把街道上的血迹都打扫干净再走。谁敢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跑的慢的巡城小队队员只得咬着牙停下脚步,恨恨的找了水管接了水开始冲洗地面,脸上都烧得慌,不远处学生们和街坊们又重新回归常态,为即将到来的夜市做准备。
有几个学生过来,他们很担心今天这件事闹大了,新政府派人把他们抓起来,又或者巡城小队那边把事情一级一级上报,最后引来城防军的驱赶或者抓捕。
学生头头安抚了学生和担心的街坊们。监督着几个巡城小队的人把地面都清理干净以后,才放他们离开。
看着灰头土脸仓皇而逃的几个大汉,学生头头也收起了手木仓,他交代好注意事项,自己转身朝秘党据点走去,他得和上面沟通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堆事儿。
让组织上都做好准备。
医院那边,医生们帮忙把小队长的肩膀里的子弹取了出来,子弹卡在肩膀两块骨头之间,把骨头都打裂了,因为这个时代技术还不够好,医生做手术难免伤到了小队长的肩膀和手臂上的神经,小队长的右臂很大几率是要废了。
几个队里平时能说得上话的队员吩咐其他人把小队长软禁在病房里,一处也不让他去,然后他们自己找去了军部,想要汇报今天发生的事。
万兴酒楼顶楼的宴会厅里,新政府的首脑和城防军侯大统帅还有一些军官坐在席位上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着华平城最有名的几个歌姬在台上的唱跳表演。
几个大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推门进来,向几个人行了礼之后,弯腰在侯万兴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侯统帅面上露出不耐烦来,交代了士兵几句,就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新政府首脑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互动,他企图听到点什么,可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侯统帅扭头,看见首脑一脸好奇,他微微叹了口气,“下面的人刚刚在街区闹事,那个之前就打算解散的那个巡城的编队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木仓,结果把自己人打伤了,现在竟然闹到了上面来,我也是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让老梁把他们关一段时间,等影响过去了,再说。”
另外几个军官看气氛有点不对,马上抬起酒杯,“别管这些鸡毛蒜皮了,来,侯帅,我敬你一杯。”
巡城队的人用尽了关系想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消息传递中就变了味,他们不仅没得到帮助,还被荷木仓实弹的军队押到了牢里关了起来,连正在养伤的小队长都不例外。
时隔几年,华平城的年夜市终於又重见天日。
天色渐暗学生们挪开街口的栅栏,早早地围观在外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走进了夜市,这一刻,他们完全忘了这是个战争的年代,他们不去想城外一河之隔的倭军,不去想这些年奔走逃遁的日子,他们只想好好的过一个好年。
冲君落和易疏寒从商铺里出来,冲君落带着易疏寒往夜市那边走过去,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亮起,这个点街上难得的有许多人在走动,偏远一些的华平城居民们从华平城的各个角落赶过来,都向着夜市街的方向走过去,华平城的夜晚,难得的走了烟火气息。
天上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下白色轻软的雪花来。这是这年入冬后华平城的第一场雪。
从一开始的毛毛细雪,逐渐飘大。
侯万兴站在万兴酒楼的顶楼阳台上,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看着形状漂亮的雪花在手心里融化成透明清亮的水,他似是在祈盼着什么,“瑞雪兆丰年啊。”
身后未完全阖上的门后,宴会厅里依旧放着奢_靡_暧_昧的音乐,几个军官和首脑喝的烂醉,在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鼾声大作。
作者有话要说:从考完四级以后就头疼了两天,昨天夜里好像着凉了,我现在可能有点感冒,喉咙像是在冒火,还咳嗽。。。诶。
大冬天的,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做好保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