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面无表情,“逢同学,交数学作业。”
逢绛说,“你数学课代表?”
“对。”
“我没写。”
“没写记名了。”
安静一秒,逢绛笑,“那你记吧。”
“……”蒲宁气呼呼把记着逢绛名字的小纸条和一遝子作业交到办公室,回来后逢绛就不见了,可能又去哪浪了。
苏凡戳了戳她,“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
蒲宁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有点儿莫名其妙,而且她也不是很小气的人,用点儿零花钱和同学打好关系好像也没什么。
半晌,她含糊道,“生理期。”
……
这一整天逢绛依旧没有出现,课上老师看到会问了一句,然后就没下文了,荣冰倩作为班主任也没有追究。
这人蒲宁觉得逢绛不是去逃课,而是做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对了,之前在办公室好像听到过什么……
蒲宁苦思冥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但很快自己遭了报应——历史老师眼光锐利,一眼就能看出谁在走神,“蒲宁!”
“……”
被提问没答上来的后果,就是拿着卷子站在走廊里。
很多老师都对优等生有所纵容,但历史老师不会,一板一眼,该罚罚该夸夸。
蒲宁出去都用卷子盖着脸走的。
苏凡这个好姐妹勇於站出来,和她一块去走廊罚站了。
“你这又何必呢。”蒲宁发愁地看着她。
苏凡大大咧咧道,“反正又听不懂,厉老头讲的我都发困。”
历史老师临近退休,又姓厉,都叫他厉老头。
蒲宁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订正卷子,旁边苏凡突然“欸”了声,戳她,“那个是你同桌不,她旁边是盛言吧,就跳舞的那个。”
蒲宁抬头看去,还真是。
她们站在三楼的走廊,视野眺望是几栋教学楼包围着的空地,上课期间空地一般不会太热闹。
此刻有两个女孩并肩走着。
她们都穿着校服,身高体型差不多,但还是可以认出来,盛言气质冷清,长发扎成马尾,逢绛散着长发,鼻梁秀挺,唇角隐约含笑。
苏凡瞅了一会儿,笑了,“谁说新同学孤僻的啊,我看挺会啊,又是搞小零食收买作业,又是跟盛言玩一块儿的,盛言她不是很高冷么?”
蒲宁收回眼神,兴致恹恹道,“你又不了解人家,说不定人家外冷内热。”
谈话间,蒲宁不经意朝那边一瞅,忽地发现两人脚步停下来,逢绛怀里抱着两本书,眉梢轻挑,直勾勾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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