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
然后把纸偷偷塞给她。
蒲宁接过来,看了几秒:?
逢绛:老师不是说你刚才在想这个?
蒲宁翘了翘唇,心说你怎么什么都信,边老老实实回:那是我随口说的。
这时候厉老头在背对着她们看PPT,逢绛趁着这个时间,往她那边挪过去一点儿,凑近她,声音压得很轻,“那你在想什么?”
那个被蒲宁刻意拉大的距离此刻尽数消失,两个人肩贴着肩,因为夏天,裸.露的手臂肌肤毫无保留贴在一块儿,明明逢绛身上不热,蒲宁莫名觉得烫。
按理说她应该像刚才那样远离,但,可能是后边直对着空调的风,吹久了有点儿冷,她没躲着,任由逢绛肌肤的温度熨烫着她,温温轻轻的气息贴着她的耳根。
蒲宁睫毛动了动,半晌,慢吞吞道,“没想什么。”
逢绛垂着眸子看着她,没放过她,“听说你心情不好。”
蒲宁没说话。
逢绛问,“为什么不开心?是——”她顿了顿,皱着眉尖问,“——有人惹你生气了?”
蒲宁咬了咬唇,没任何人惹她,是她自己矫情,是她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没法对逢绛说,什么都没法说,所以她只看了逢绛一眼,摇摇头,搬出自己一贯的借口,“没有不开心,可能生理期快来了。”
逢绛也不知道信没信,没再揪着这个问题追问,放学后,蒲宁收拾竞赛辅导班的卷子还有教材。
今天轮到她值日,蒲宁收拾好书包,然后洗了个干净抹布去抆黑板,这时候教室大部分人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个几个值日的。
她个子有点儿矮,抆不到黑板最顶头的那些字,正准备搬个凳子垫在上面,这时候她手里的抹布忽然被人拿了过去,蒲宁下意识一看。
本来卡在嗓子里的话瞬间咽回去了。
逢绛稍垫垫脚便能够到,她抆完上面那些字,看着她,“还有其他的活儿吗?”
蒲宁心里边悄悄开心,面上没什么表情,“没有了。”
逢绛,“那走吧。”
蒲宁张了张嘴,“我要去辅导班。”
“嗯,”逢绛看着她,似是有些疑惑地问,“我看一中也有其他同学在那个辅导班,好像可以朋友陪着一块儿,我不能陪你一块儿去?”
她的话把蒲宁想好的借口全都结结实实堵了回去,小姑娘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又高兴又矜持,为了那点儿理智还得装出一点儿勉为其难,“……那好吧。”
她去辅导班有一阵子了,逢绛从没提过跟她一块去,但今天不知为什么,非要跟着她一块儿去。
逢绛说,“因为你今天好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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