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不动声色道,“你也帮叔叔描眉?”
“当然不,你是第一个,”逢绛说,“别乱动。”
像是心理作用作祟,蒲宁感觉描眉的时间特别长,心脏跟着逢绛的动作怦怦怦调个不停。
结束后,她舔了下唇角,“你知道电视剧里一个人给别人描眉,代表得都是什么吗?”
逢绛长眸微扬,“我不知道,你解释解释给我听?”
说着,她接着给蒲宁涂口红,小姑娘的唇饱满,涂上一层口红后多了些娇艳和明丽。
逢绛眸光动了动,指腹轻抆掉她唇角多余的口红。
蒲宁感觉电过了一遍,麻了整个身体。
半晌,她直了直身子,缓着声音说,“代表两人两情相悦,非常相爱。”
换衣间里聊天声嘈杂,这句话淹没在里面,没多少人听见。
逢绛忽然觉得指尖有点儿麻。
两情相悦、非常相爱。
她不受控制地将这两个词安在她和蒲宁身上,身体涌现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而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她在路边走走停停,终於折了支喜欢的玫瑰,护在手心里一路陪伴着往前走,忽然在这个瞬间意识到。
她是可以将这朵玫瑰占为己有的。
这个认知让逢绛眼皮抬了抬。
她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整个人有些呆滞,蒲宁点到为止,笑着说,“行了,我们出去吧。”
……
运动会在校长以及各种代表念完演讲稿后正式开始,方队是按照顺序走的,十七班靠在后边儿。
蒲宁举着牌子站在方队几米前,整个人站得板正,不长不短的头发用个夹子夹在了后脑杓,刘海分拨在两边儿,肌肤腻白,脖颈细长,鼻尖挺翘,日光照到的侧脸明艳漂亮。
啦啦队不需要走方队。
逢绛长久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小姑娘身体很瘦,露出的腿笔直细长,她小班花的称号多半归於她的腿。
虽然好多人说逢绛漂亮什么的,但逢绛本人自始至终对女生的美没什么具体的概念,但在这一刻,她看着被日光笼罩着的少女,觉得蒲宁漂亮到了极致。
操场人都偷偷摸摸看着她。
逢绛抬起眼睫,有个自私阴暗的想法滋生。
她想把所有人眼睛遮起来,谁也看不见。
只有自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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