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气氛有点儿静。
逢绛眼神有点儿冷,“你忘了?”
蒲宁小心翼翼啊了声。
“所以昨晚,只是你酒后的胡言乱语?”逢绛声音像在冰碴子里泡过似的,冻得人发慌,“是这样吗?”
蒲宁有点儿不敢看她了。
逢绛昨晚一整晚没怎么睡,激动茫然兴奋等等情绪掺杂在一块儿,她第一次被人表白后是这个状态,而且发现自己也挺开心,她甚至百度了半晚上女高中生谈恋爱应该是个什么状态?
是止於牵手抱抱还是可以更近一步。
结果,现在蒲宁的话当场给她浇了一桶冷水似的,逢绛感觉昨晚自己心慌意乱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她气笑了,半晌,特别幼稚、小里小气地把小姑娘面前的云吞拿走了,“那你别吃了。”
蒲宁,“……”
最后蒲宁的云吞还是吃上了,只不过逢绛人不在了,她的那碗也没动,蒲宁一个人面对着两碗云吞叹了口气。
她一个人在宿舍里茫茫然呆了半晌,然后回了家,家里逢绛正在沙发上塞着耳机看平板,面无表情,连带着周围空气都有点儿冷,旁边老太太在看电视。
见到她回来,老太太把她叫过去一边,小声问,“谁惹小绛生气啦?”
蒲宁干笑一声,“我。”
老太太纳闷,“小绛脾气那么好,你还能惹她生气?”
蒲宁无言以对。
逢绛看见她也只是淡淡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她对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一个状态,蒲宁几乎没被她这么对待过,愣神了足足两秒锺,才蔫头耷脑回到了卧室。
她自暴自弃把自己摔在床上。
明明之前梦里都是和逢绛谈恋爱。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又说了那么弱智话。
她又不知道怎么圆了。
要不撒个娇,哄哄她。
蒲宁一时又拉不下脸。
也不知道怎么着,跟逢绛撒娇能要她半条命,昨天那声“姐姐”还是借着酒劲说出来的。
当天晚上,蒲宁睡在家里,逢绛去了学校宿舍。
然后剩下那几天假期都没回来。
蒲宁有天去医院给蒲成明送晚饭,蒲成明敏感地察觉到她和逢绛那点儿事,“你和小绛闹矛盾及时解决,不然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大家都是一家人,道个歉哄哄人不会啊?”
於是出了医院后,蒲宁咬咬唇,发去消息:[晚上回来吃饭吗?]
逢绛倒是没跟她冷战:[不回]
蒲宁抿唇:[别总在外面吃,有些食物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