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舍友说。
两人谈论着,完全没预料到当事人本人就在旁边,成襄抱着课本路过她们,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别随便议论别人了,有空想想王老师让交的作品做了吗?”
那人啧啧一声,倒是不怕,“成襄,暧昧了这么久的人转头就去找别人了,你都不生气啊?”
成襄眸光动了动,没说什么。
成襄转头去了导员办公室,给她交了份党员申请的那些材料,刚想走,余光里某个高挑人影走了进来,也跟着往办公桌上交了些东西,应该是交换生的那些档案。
逢绛冲她轻轻颔首,在她出去后,成襄拧着眉尖,没忍住在走廊里喊住了她,“逢绛。”
逢绛回过头来,长眸微挑,“有事?”
“你和蒲宁什么时候认识的?”成襄单刀直入。
“不是很早,高一下学期,呆了大半年就走了,”逢绛弯唇笑了笑,“算起来,跟她认识的时间还没你的长呢。”
成襄想起来逢绛第一天回来那天晚上,手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感觉,她掐了掐指尖,眸光坚定道,“无论认识早还是认识晚,又或是别的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
逢绛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甚至点点头鼓励她,“那你放手去追,我也觉得宁宁好像更喜欢你。”
她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将她的感情当成个笑话一样,成襄眸光沉了沉,忽然说,“我不知道你们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自我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和她一块儿吃饭,一块儿去图书馆,牵手逛画展,不说多么亲昵,至少也是形影不离,所以我说我不会放手的,你能明白我意思?”
……
下午在教室前碰头的时候,蒲宁瞅着她,总觉得她有点儿没精神,“中午没睡觉?”
逢绛咳了两声,“没有,今天起风了。”
最近的天气都不怎么好,蒲宁听见她好多次咳嗽了,闻言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逢绛漫不经心地说,“老毛病了。”
一整个上课,蒲宁都没怎么听,脑子里想的都是她这句话,其实重逢这么久以来,见到逢绛之后光顾着把这些年怨言和恨意冲她发泄,发了好大一通火,却有好多话都没问。
比如她这些年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她的咳嗽又是什么老毛病,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逢叔叔又怎么样了?
……
都还没问。
逢绛塞上耳机,专注地画着眼前的画,余光里小姑娘长久地盯着她,她眼梢一挑,摘掉耳机看着她,“偷看我啊?”
蒲宁大大方方嗯了声,也不装矜持了,抿着唇角说,“这几天风大,你多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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