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盯着看了几秒,她最近和成襄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不知道成襄有没有感觉到,她指尖动了动,打了个字说去,然后思考了几秒,将截图发给逢绛了。
两分锺,逢绛:[?]
有时间玩手机,没时间找我说话是吧?
蒲宁冷了她十分锺,才不紧不慢回了句:[?]
下一秒,逢绛:[有时间接电话吗?]
蒲宁:[没]
逢绛打了个视频电话,蒲宁接起来了,语气冷淡,“都说了没时间。”
逢绛开着电脑,指尖劈里啪啦地,似乎在忙着什么东西,她很快地看了眼屏幕,盯着她看,“你忙什么呢?”
蒲宁皱了皱眉尖,逢绛的背景似乎在公寓还是什么高级宿舍,总之装修跟她这边不一样,能看到窗户大开,灰色窗帘飘着,她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衣。
蒲宁提醒,“把窗户关上,去套个外套。”
逢绛乖乖照做了,咳了声,表情没个正经,“我听话吧。”
“你总咳嗽是怎么回事?”蒲宁盯着她。
逢绛心里叹了口气,小蒲老师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之前断断续续烧了几天,肺不好了。”
她说的很含糊。
蒲宁眼睫动了动,心脏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揪了下,酸涩地疼。
她知道逢绛身体,看着瘦瘦的,实际上几乎从没生过什么病,有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吃点药就好的那种,她想象不出来逢绛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发着烧的场景,她甚至都不敢想。
“还能治好吗?”蒲宁默了几秒后说。
逢绛笑了,“哎,你别哭啊。”
她这么一说,蒲宁侧过脸,眼眶微红,眸光盯着地面上的某一点。
“我现在没在学校,别哭了,不然我还得回学校去哄你。”逢绛说。
又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逢绛把手机放下了,空荡荡的卧室,她习惯性地从旁边烟盒里敲了根烟。
含在嘴里,打火机点燃,薄唇吐出口青白烟雾。
逢绛忽然有点儿不适应,走到窗户前把两扇窗户都拉开了,凉嗖嗖的风瞬间灌满了整间卧室,她就面对着冷风,毫无情绪地看着楼下万家灯火,指尖一明一暗。
她从兰原去到国外的那天,是个下暴雨的晚上,刚到国外她就因为淋雨发了高烧,非洲那边医疗条件不行,高烧最严重的一次是直接四十多度,人都昏迷不清了,又因为那边药质量不太行,反覆几次后肺就不好了。
转到美国后,医生提醒她忌抽烟喝酒,尽量别感冒。
她叛逆期似乎来的格外晚,多少有点儿自我报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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