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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也得跟成襄一样,至少得半年起步。

“不快,”蒲宁想说她是我前女友,顿了顿,把前字去掉了,“她是我女朋友。”

舍友,“???”

蒲宁,“高中就在一起了。”

舍友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蒲宁今天心情不错,说了些高中时的一些故事,说来奇怪,明明都过去很久了,之前也有刻意忘掉这个人,可现在想起来还是能记得很清楚,清楚到那天的风、那天的雨、那天的空气都是怎么样的都还记得。

舍友听完,啧啧道,“怪不得成襄没戏,这要我我也得天天挂心尖上记得。”

蒲宁笑了笑,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推荐个中医吗,他能治咳嗽那种肺病吗?”

舍友掏出手机说,“我问问。”

……

这个中医很神奇,之蒲宁也生过小病,被他把把脉就看出来了,还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医生说具体什么情况得病人来他跟前看了才知道,光听口头描述没有用。

蒲宁就想带着逢绛去看看,她特地找了个逢绛没有课的时间,却被她的同学告知今天根本没来学校,课都没上。

蒲宁发了好多消息给她,也都没有回音。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她明明前一天还在跟你嬉笑聊天,后一天全世界都找不着她了,熟悉地就像当年她离开那时候,蒲宁也是在忽然之间,就没她的消息了。

蒲宁垂下头,指尖颤抖着,像当年一样,一遍遍地打着根本不会接通的电话,边找人问逢绛可能在的地方。

也像当年一样,她把所有逢绛可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全都无果,就当她气喘吁吁弯着腰,还是有个人站在她面前,却没有像当年蒲成明那样,说,“逢绛走了。”

而是犹豫地说,“逢绛不住宿舍,她好像住外边一个公寓,你看看她有没有可能在那里。”

……

逢绛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两条街的距离,蒲宁问了保安她住哪栋楼,幸亏逢绛生得漂亮,保安也能记住她,精准地给她提供了门牌号。

蒲宁站在公寓外边,掐了掐掌心,这是最后的可能了。

如果逢绛不在,她想象不出来以后的生活怎么过。

蒲宁刚要敲门,意外地发现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能开,装修风格很温暖,客厅很干净,干净地几乎没什么生活气息,玄关鞋柜上只有两双拖鞋,看着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收拾行李离开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客厅玻璃窗大开,风呼呼往离灌,蒲宁长发都被吹乱了,然后她就看见逢绛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睫睡觉,身上只盖了条薄毯子。

蒲宁把窗户关了,看到客厅茶几烟灰缸上密密麻麻的烟头,盯了几秒后挪开眼,低头看着逢绛。

逢绛似乎睡得很熟,完全没感觉到她来。

蒲宁慢慢蹲下去,近距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