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勾了勾唇,边对学长说会考虑考虑,边给逢绛打了电话,对方很快接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氛围温柔而不言自喻,半晌,蒲宁咬着唇问道,“你现在干嘛呢?”
“在家里画画。”
蒲宁说,“我是不是还没带你看过雪?”
逢绛坐在阳台上,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边侧头朝窗外看了眼,她看过很多次美国的雪,白雪皑皑,还有美丽的圣诞树,漂亮是漂亮,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这会儿雪下的零零散散,远处能看到光秃秃的枯树枝,街边还有人们乱扔的烟头,此刻都没被雪掩住,坦白来讲,雪景不算美,甚至称得上难看。
“你要和我一块看吗?”逢绛笔尖在纸上点了点。
“对啊,应该会下一整天,”蒲宁顿了顿,叹了口气,“但你身体不好,北京这天太冷了,还是在屋里看吧。”
逢绛乖乖说好,勾了勾唇,“其实我觉得,我身体恢复的不错了。”
蒲宁呵出一口冷气,抬眼见无人看她,低低说,“确实,接吻你比我的气都长。”
逢绛是真笑了,不怪她,怪蒲宁体质本来也很弱,高中跑个三圈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说大学了,那天还特地问了问八百米体测的成绩,一问才知道从来没及格过。
她就算病秧子也总比蒲宁强一点。
雪连绵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踩着嘎吱嘎吱响,蒲宁回去的时候客厅灯大亮,她去阳台寻人,看到逢绛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旁边是一堆整齐的画稿。
她旁边就是窗玻璃,外面雪景漂亮,衬得她脸蛋肌白如雪,眉眼冷淡,可偏有一种能将人任意拿捏的劲儿,蒲宁想起她上次将自己抱去了卧室,也试着抱起她,发现她很轻,竟然可以抱动。
……只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而已。
逢绛在她脱力之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女朋友公主抱着站在阳台上,她不理解这是个什么姿势,“……”
蒲宁轻咳了声,“我想抱你去卧室睡觉来着。”
“我最近长胖了十斤,马甲线都胖没了,你能抱动?”
蒲宁想说不是啊,昨天晚上她还摸了,马甲线还在,对上逢绛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立马清醒了,逢绛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想什么呢你,嗯?”
蒲宁低头叼住她的指尖,逢绛一顿,眸色暗了暗,意有所指地问,“今天晚上要赶作业吗?”
蒲宁松口,“有。”
逢绛,“我可以帮你写……”
“谢谢,”蒲宁露出白牙,“但是我今天生理期。”
“……”
於是当天晚上真就老老实实坐在窗前看了会儿雪景,蒲宁把玩着她的指尖,讲着自己高中或者就是最近发生的事,又或者听逢绛说,间或接个吻。
两人接吻技巧算不上炉火纯青,但也是旗鼓相当,逢绛舌尖伸进来那一刻,蒲宁心尖重重一跳,气息湿湿热热地绞在一起,比雪景还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