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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本人没多少朋友,和她交朋友之后,盛言竟然开始期待着上学练舞,也渐渐去关注逢绛的消息,她也知道逢绛在以前学校里的际遇,可耐不住这份好奇和吸引,要说逢绛本人没有魅力,那是假话。

逢绛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具有吸引力。

盛言就是其中之一,她不知什么时候将逢绛设成了聊天置顶,练舞也经常神游,每天就期待着逢绛的消息。

但逢绛,她从来不跟人过分亲近,总会保持淡淡的距离感,就算是朝夕相处的蒲宁,看似小蒲老师的叫,多半也都是漫不经心地逗着女孩玩,没多少真心。

所以盛言喜欢她之后,就知道,逢绛的真心最难求了。

盛言生日的时候,逢绛给她唱了首歌,蓝色灯光拉出了暧昧的氛围,情歌缱绻,盛言有一瞬间昏了头,差点脱口要表白,幸好理智将她拉住了。

盛言以为,就算自己不将喜欢宣之於口,逢绛大概也不会喜欢别人,可后来她就打脸了,她听过逢绛跟蒲宁通电话,听见她一改往日漫不经心的语调,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也看见过运动会前逢绛给蒲宁化妆,蒲宁受伤了逢绛比谁都慌。

隔着喧嚣吵杂的操场,盛言看着逢绛抱着蒲宁径直去向医务室,指尖都在发抖。

她想原来逢绛不是对感情半分不沾,心里也会藏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倘若……

没由她懊悔太久,家里人将她送出国,接受国外更先进的教育,逢绛在分别前送了她张画,那张画她时时刻刻留着,以至於在国外的时候她再次遇见逢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时的逢绛完全变了个模样,眉眼憔悴,面色苍白,像一缕游魂,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盛言从没听见她那么低声下气地说话,“你能帮帮我吗?”

那时逢绛初来美国,连英语都不太利索,身后还跟着个重病的父亲,逢绛那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没有朋友没有人脉,能借助的也只有盛言。

盛言替她安顿了房子学校,隔三差五去看她,不着急问她发生了什么,很有耐心地照顾她,逢绛在那时性格收敛了很多,不爱笑也没有心思逗人玩,大多时候在发呆或者安静看书。

逢绛就算意志消沉,看书看得也很勤,她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连照顾逢杨都变得游刃有余,只是她自己也很爱生病。

某天暴雨,盛言住在她家里客房没回去,半夜里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推开卧室一看,窗户大开烟头密集,雨水溅到了地板和她身上,模样狼狈。

盛言二话不说抱她起来,逢绛推了推她,没推动,有气无力笑了笑,“你是在占我便宜吗?”

盛言眼睛都红了,“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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