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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是一只鸩鸟,饮鸩止渴的那个鸩,不管她碰到啥,那玩意儿上面都会被沾上微量的鸩毒,所以她平时出门儿都带着手套。

踩着樱桃红的儿童款高跟鞋,穿着同样樱桃红的公主袖蓬蓬裙,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还拿着一柄小阳伞,黑羽站在了关押黑蛟的监牢前。

牢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头露出水面的那一半身体趴在墙缝上的黑蛟,而且这水牢还不隔音,他胡言乱语的话被人听得清清楚楚,可谓是公开处刑现场。

“他就一直这样吗?”黑羽只有一米左右,长相看上去就是个上小学三四年级的小朋友,声音也是小朋友的声线,说话的语气倒是很符合她千年大妖的稳重感觉。

“他有过几次清醒的时候,但都在试图打破牢门,并不配合我们的审讯工作。”负责看守监牢的工作人员回答道。

“把这个给他打进去。”黑羽从随身小挎包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瓶中是绿色的不明液体。

几个看守什么也没说,按照黑羽的指示制服趴在墙上不肯下来的黑蛟后,将瓶中液体注射到了他的体内,又迅速退出了水牢。

很快地,眼神涣散的黑蛟再次清醒,这次他是终於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了,然而身体却还不听使唤,连动都无法动弹一下,除了可以张嘴外,也只有眼珠子能转。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还保留着恢复意识前的记忆,黑蛟想起了刚刚就是牢门外这个小个子拿出了一瓶东西要给自己注射。

“这是我和我们部门的妖医小黄一起研究出来的吐真剂,可以让你毫无痛苦地讲述自己做过的事情。”黑羽甜甜笑着,“但是在此期间你动不了,因为里头还加了我的羽毛。”

天知道她们为了研究出鸩羽和药水的比例付出了多少时间精力,又有多少试药的死刑罪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但好在成果是喜人的,黑蛟果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这几千年来干的坏事儿交代得一清二楚。

按照现在人与妖都通用的法律来看,这黑蛟应该不用忍受被囚禁在海底的痛苦了,等判决结果下来,他可以直接送去黑羽同志的研究室了。

“也就是说,你的封印失效不到一年时间?”黑羽食指抵在唇前,若有所思,“那你是怎么盯上澜城的龙脉的?”

东海距离澜城其实并不近,而澜城龙脉有损伤的这件事儿只有少数人和妖魔鬼怪知道,为了稳定人心和妖心,一般的妖和玄学界新一代都是不知道的。

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流出的可能性,但也不至於让一千多年对人间不闻不问的蛟,一离开海里就盯上澜城吧?

“有人告诉我的。”黑蛟几乎整个身体趴在了水下,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头,有气无力地趴在仅有一米宽的石阶上,满脸都是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去死的欲求。

黑羽很有耐心地问询:“是谁?”

“我不认识。”黑蛟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