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咒纹和那栋烂尾楼里的咒纹一样,而且能看出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黑羽道,“恭喜,你们立功了,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那些作恶的玄术界败类。”
戚白则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邵瞳姐怎么还不出来?”
说到这个,戴木青与平板那头的黑羽都是一脸愁容,最后还是黑羽先开的口:“其实,她的情况不太好。”
戚白一惊:“什么意思?”
“我问过了族里的老人,不可以从外破坏虫茧,那样瞳瞳也会受伤,只有等她自己适应了丹砂蛊,真正成为丹砂蛊的主人,自己从里头解开虫茧才可以。”说话的是戴木青。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不仅没有任何要与丹砂蛊融为一体的迹象,而且……”戴木青咬了咬下唇,厌世脸看上去更加生无可恋了,“而且她好像要放弃了。”
“放弃?”戚白问,“放弃那只丹砂蛊吗?”
戴木青摇摇头:“她们共生了这么多年,她要是这时候放弃了,被放弃的并不是蛊虫,而是自己的生命。”
戚白坐不住了:“那怎么能行!”
再抬头看向网上的虫茧,戚白已经可以看到在茧的尾端有很小的一部分开始发黑了,即使从白变黑的部分不大,但是黑色却一直在缓慢扩散着。
戚白有种预感,她们邵瞳姐可能真的不剩多少时间了,也许等白茧完全变成黑茧,她就再也没法儿见到邵瞳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黑羽说,“放弃丹砂蛊,或者被丹砂蛊放弃,也许不会直接要了她的命,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在那枚茧里头。”
绿毛和小眼镜的师父,在体育馆里拖了一个多月地的保洁大妈,疑似利用恶鬼害人的邪道修者——
这个人,这个不确定的危险分子,现在就跟她们邵瞳姐待在同一枚茧中,又同时在争夺丹砂蛊的归属权。
“那咱们可以想办法从外头叫醒邵瞳姐吗?”戚白道,“或者就像记忆迷宫那样,咱们可以进去她的精神世界吗?”
她想,总要有人去告诉她们邵瞳姐,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以及,在外头还有很多的人都期盼着她赶紧醒来,不要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丁点儿留恋啊。
“有,有一个办法。”戴木青将平时大半部分被衣服遮盖着的项链取了下来,一个让戚白有些眼熟的瓷瓶出现在了她的掌心,“这是连心蛊,母虫可以连接子虫。”
也是靠着这个,戴木青才能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中了咒的邵瞳有不对劲的地方,才会发动好友去寻找她家大外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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