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被十几个雇佣兵保护在队伍中间的老夫妇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深深的向温暄作了个揖。
温暄本打算救人后便离开,可惜座下的这畜生脑袋实在不甚灵光,偏生在这种时候对那十几头屍体垂涎欲滴了起来。
无奈,她只好从魔兽身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了光滑的冰面上,颔首受了老夫妇的这一礼:
“禁地危险,诸位请尽早离开。”
“诶!”那两位老人连声答应,使眼色差使旁边伺候的小厮从马车里拿出了些锦盒。
“救命之恩无以言报,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收下。”
“不必。”温暄不等那小厮从马车上下来,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面前这两位老人,语气算不上和善的又重复了一遍:“诸位请立刻离开。”
目送着这一队人离开后,温暄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的一道细小血痕。
伤口本身便不深,在神族的强大的自愈能力下,已经结了痂。
温暄用手指将那刚刚结成的血痂重新弄伤,她看着几颗从伤口中重新沁出来的血珠,原本严肃的表情逐渐被灵动的笑意所取代。
时间不等人,温暄麻溜的爬上了魔兽的背脊,拧着它头上的角,半威胁半强迫的驱使它离开了现场。
等温暄有些冒失的闯进古堡大厅的时候,天祝月魇正四平八稳的坐在主位上,神色认真的看着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古籍。
天祝月魇的大厅昏暗又空旷,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一个主位,孤零零的杵在大厅中,非但没有天界上神的气派,甚至还能再悟出些家徒四壁的萧瑟。
这独一份的居住环境便是让土匪看了,也只能得到一个冷艳的嫌弃。
不等温暄开口,天祝月魇倒先发制人:“怎么这么早?”
只见温暄眉头一皱,小嘴一瘪:“手破了,疼……”
说着,她扭过身子,委屈巴巴的指着那个人为加工过的伤口。
月魇勉强的匀出了视线匆匆瞥了一眼温暄的大臂,挑了挑眉,露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难为你赶这么急,再晚点就要长好了。”
温暄“哼”了一声,委委屈屈的说:“它虽然小,但是它也疼……要休息一天才能好!”
“那疼死算了。”月魇不为所动。
“那不行!”温暄抽了抽鼻头:“我若是死了,月魇你无处话凄凉,岂不是要年年断肠?”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并不郑重,带着些孩子气的玩笑意味 。
“我一个人惯了,想来应不至於为你一个黄毛丫头断肠。”月魇显然听多了温暄的论调,脸上的表情掀不起半分波澜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