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温暄特意逮住了课少的一天,打算上完早上唯一的一节琴艺课便出去书院见见她留守冰雪神殿的上神。
琴艺课的老师是个风趣的老先生,上他的课时,往往不会觉得有多难熬。可大约是许久未见过月魇,温暄的心总是没法静下来,往日里服帖听话的琴弦到了此时也格外叛逆,旋律错出了另一番天地。
在老师的格外关照和同学们诧异的眼神里,温暄总归是熬完了这节过分漫长的琴艺课,一下课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顾不得被撞得有些歪了的琴,快步向大门走去。
等顺利的出了大门,温暄才开始努力回想之前同月魇一道来书院时的种种,以期能自己找回冰雪神殿去。
好在温暄别的本事没有,方向感却是一绝。回冰雪神殿时虽绕了些路,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目的地。
冰雪神殿门口的桌案上并没有放着文书,想来是月魇已经拿了进去。
这样一想,温暄走进神殿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月魇,你想我了吗?”
还没进正殿,温暄已经远远的看到了月魇端坐在桌案前处理文书的身影,脚下的步伐频率逐渐变快,到了最后堪堪跑了起来。
早在温暄抬脚进入冰雪神殿的时候月魇就已有所感,现在看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向她跑来,眼底不由得带上了清浅的笑意。
待温暄进殿坐定,月魇已经把文书都放在了一旁,动作熟捻的新冲了杯茶递给了温暄,示意她润润嗓子。
温暄接过茶仰头囫囵喝了下去,没有半点品茶的架势。
月魇也没说话,只是又倒了一杯,换了温暄刚刚喝干净的空杯。
就这样连连喝了好几杯,温暄才放慢了喝茶的速度,注意力俨然从“喝茶”换到了其他什么地方:“月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啊?”
天祝月魇手下不停,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头也不抬的顺着温暄的话问了句:“为什么回来?”
敷衍!
敷衍至极!
温暄腹诽道。
心里想归想,温暄嘴上还是不敢明着说的,只见她对着月魇甜甜一笑,尾音俏皮的扬了起来:“回来看你。”
月魇不为所动:“那现在该回去了。”
“那不行。”温暄说着便把双手垫在了下巴底下,整个人趴在了桌案上,仰视着月魇:“我怕你一个人呆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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