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祝月魇站在审讯室门口,等着刚刚进去审讯室的二人,却突然听到了少女有些嘶哑凄厉的一声惊呼:“爹——”
她像是格外听不得这样的声音和词句,眉头紧紧的皱起,脸飞快的瞥向了一边,藏在袖中的手也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攥在了一起。
温暄并不认识乐皎皎的父亲,因此在乐皎皎的那一声惊呼后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受刑架上那个人事不知的人形。
这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何至於受如此酷刑?
温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受刑架前,她踮起脚尖去够那枷锁,想要将他从这架子上放下来。可剧烈颤抖着的指尖还没碰到,就已经缩了回来。
她对着那血肉模糊的手腕,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下手。
乐皎皎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站在温暄旁边,一样无措的哭着问:“阿暄,这要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乐皎皎的那一声“爹”,刑架上的那个“人形”突然动了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
“还有什么招数就都一块来……我绝对不会怕你们这群畜生!”
刑架上的人似乎是已经不能再保持清醒的神智了,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意味又是无休无止的拷打,赶在新伤来临前就先毫不客气的开了口。
“爹!”乐皎皎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上那刑架:“爹,是我,是皎皎!”
“皎皎……”刑架上的人剧烈的挣扎了一下,不少已经凝固结痂的伤口又汩汩的冒出血来。
温暄看着那一滴滴滴落到地上的血,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便喊了一句:“伯父,不要动!”
焦急之下,声音难免带上些喝止的意味。
许是伤的过於严重,乐皎皎的父亲似乎根本听不清她们二人的话,只是神志不清的按着自己的思路猜测着:“你们......你们居然祸及家人!”
乐皎皎一听这话,也猜到了自己爹爹如今的身体状况,但眼下总不是哭的时候,她稳住心神,一个响指召了一枚不大的火苗,借着光四处找着能将人从刑架上放下来的机关。
“皎皎……皎皎……”
乐皎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半分不犹豫的应了一声:“爹!”
这个字一说出口,似乎刚刚才收拾好的心情突然被凿开了一个缺口,眼泪争先恐后的想要从眼眶里出来。她不着痕迹的抹掉那一眼眶的泪水,然后尽量模仿着正常的语调回应着她遍体鳞伤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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