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隽:“算了我给你打电话。”
简默起身推门出去了,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颜妍一个人。颜妍回过头,看见阿咩正在撕纸,血压逐渐升高,跳下去把纸抢过来,提溜着阿咩的后颈肥肉低声恐吓:“我跟简默不一样,你在我面前最好老实点,咬她计划本这种事再让我看见一次,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阿咩呲牙哈气:吓唬谁呢?
颜妍把阿咩丢开,对方四肢落地,冷蔑轻哼一声,也离开了房间。四下无人,她展开那张被猫爪揉搓发皱的纸,刚刚瞄了一眼没看清,现在细细看去,下午四点往后,这个人就开始做饭,一直做到晚上八点,四个小时,依照简默平时做饭的速度,满汉全席都要做出来了。
八点之后留给了春晚,鉴於春晚是很无聊的,旁边又写了游戏她能理解。
但为什么连包饺子也是在这个时间段……
下午那四个小时都没包饺子?
十二点,跨年吃饺子。
还在吃,正常人过年都这么能吃吗?
她俩吃不了那么多东西,再来一头阿咩也吃不了。简默一遍一遍问她要不要回颜宅去,如果不是为了吃独食,那要跟谁一起共享盛宴呢?
主卧阳台上,简默正在悉听教诲。
她听过很多人对她恨铁不成钢,方隽的语气是最扭曲的,夹杂着爱与恨,成全与占有,宽容与暴躁,让人听着就觉得很有趣。不过说起来,方隽肯教她恋爱小妙招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
“那叫欲擒故纵吗?欲擒故纵是推拉,是纠缠,是暧昧!你怎么不直接把人铺盖卷都丢出去啊?你懂不懂谈恋爱啊,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这不是人人都会的吗?”
简默开了扇窗,冬日的风吹散屋内的闭塞之气,她深深呼吸了一口,从里到外都冰冰凉凉起来。
“在这之前,我一直也是这么觉得。如果不是真的在谈恋爱,我想我是懂欲擒故纵的。”她勉强给自己挽尊了一下,“但我这次想长久一点。”
想要长长久久,就不能保持伪装,那么从前精通的那些哄骗戏法就都失效了。她其实只懂得扮演谈恋爱,当她想要真正开始的时候,便蹩脚又可笑起来。
方隽刺痛,然后语气暴躁:“少找借口,什么长久,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遇见对的人,恋爱就会无师自通,要学习怎么谈的,都说明不是真爱,不是真爱你知道嘛!”
简默很尊师重道地嗯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方老师,您继续点评错题吧。”
方隽敲了敲桌子,装腔作势道:“欲擒故纵最核心的点是什么你懂吗?”
简默沉思:“拿捏分寸?能纵但只能纵一点点。”
方隽:“你这不是懂?为什么道理都懂还是能搞成这样啊?”
简默:“上次白骆也是这么问你的,为什么公式都懂还是能搞成这样?”
恋爱差生与学习差生开始互相往对方心头捅刀子,并双双沉默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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