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什么疯?谁叫得跟头驴似的。”
简默这边还没回话,就听见白骆已经红眼了。
“颜妍!快滚过来管管颜争闻,手伸这么长,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时间,狭窄空间,针落可闻。
那个名字一出来,简默就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坏也最荒诞的猜想,终究还是成真了。颜妍只说了一句等我,匆匆脚步变成了奔跑,电话那头传来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简默缓缓坐在沙发扶手边,看着这一场闹剧。
气急败坏的章先,蓬头乱发的白骆,不知所踪的方隽,和疲惫不堪的她。
简默问:“为了讨好颜争闻,自己的女朋友也可以献上吗?还是说,你一早就物色好了,知道老头子喜欢嫩的。”
章先没有说话,他轻敌落了下风,被白骆打的鼻血都飙出来了。虽然简默一通电话让占战局进入了中场休息,但章先还捂着腮帮子没缓过来。
白骆冷言冷语:“跟他废话什么,他不说方隽在哪儿,就打到说为止。”
简默只是好奇:“除了方隽,你还介绍过其他未成年吗?”
章先没有说话,沉默似乎足够回答一切。
一种莫大的悲哀笼罩到了简默心头,她又缓缓问白骆:“你和颜妍知不知道这种事?”
白骆瞥了简默一眼:“没有证据,但你不是也知道颜老头子的癖好。你觉得他真的会忍耐吗?”
简默的确之前就知道,但是她们很少讨论颜争闻这个话题,自然很少去深想。她匮乏正义感,仅有的一点,平摊到几个朋友身上都不太够用。
面对远方的哭声,时常会冷淡到有些狼心狗肺。
针不扎到自己身上,谁知道痛呢?简默又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挂断的电话,不知道颜妍现在作何感想?
好在很快,颜妍就踹开了门。
她出场从来风风火火,未见其人,先感受到泼天的阵仗。进来也没脸看简默,看见方隽不在,先走过来,马丁靴踩在那张打翻颜料铺子的脸上。
章先知道颜妍厉害,张嘴想求饶,毕竟颜争闻就这么一个闺女,他就算要讨好颜争闻,也不能得罪颜妍,谁知道以后的事儿呢?
颜妍鞋底碾在他嘴上:“刚刚叫你说,你不说,现在不用说了。”
她站在一片狼借里给颜争闻打电话:“见个面?不见我把整个罗生堂都烧了,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大家一起死了吧,死了就痛快了。”
简默跟颜妍里还离着五米呢,俩人从碰上面就没对上眼神,但那种恨不得刚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浓重戾气还是熏得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又开始了。
颜妍本来就不大正常的精神状态,碰上原生家庭的刺激之后,就更加癫狂了。有那么一瞬间,简默想到之前她们连麦夜谈,颜妍和她说起那个烧房子的疯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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