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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支烟,怎么可以美丽到脆弱的地步。

可那支烟夹在温泽念的指间就很恰如其分,因为那手指也是一样的修长而窍白。孟宁明明盯着烟盒,看那烟盒上的标志仿若组成一个无限的符号,可她眼神忍不住往更后方飘。

温泽念夹烟的那只手靠在桌沿,正装制服的袖口勒出个浅浅好看的褶,她细白的手腕从衬衫袖口透出来,缭绕的烟雾从她指间飘出,在清晨的阳光里,手指细而不透骨节,皮肤好似半透,手背上一点点血管的颜色往指根攀援。

连博物馆里最矜贵的古希腊雕塑,都没有这般好看。

因为雕塑是死的,这只手是活的。

它的脉搏可以与你的心跳同步,可以随你的热切变暖,随你的推拒变冷,生动得让人的睫毛跟着心尖一起悠悠的颤。

诶等一下,她不是1么?

盯着人家的手瞧做什么?还出神。

可她出神的反应引来温泽念发出轻轻的气音,她推测温泽念应是在笑。可当她抬眸,那抹笑意就像滑过金橘色美人蕉的阳光一样转瞬即逝了。

只是办公室的气氛好像略松快了些。

温泽念问:“你到底要不要?”

孟宁摇摇头。

她还没昏聩到在管理层的办公室里抽烟。

温泽念不以为意的收回烟盒,自己又抽了口烟,新鲜的润泽的唇纹覆上先前的口红印,像一瓣新鲜的玫瑰落在收藏於书页的干枯玫瑰瓣上。

如梦似幻的海岛上唯一稀缺的花便是玫瑰,亚热带季风区不适合滋养这种娇嫩的花。

温泽念抽着烟跟她闲聊似的:“旅行?去哪里旅行?”

她一晃神差点就着了温泽念的道。

回过神来乖巧笑笑:“还不知道,再计划吧。”

温泽念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说:你装什么乖。

她跟温泽念打太极,温泽念比她还会装模作样,又拿起桌上那张打印着她辞职信的信笺。

这让她反覆思考自己到底写了什么有价值的词语,还值得打印在这印了C酒店标志的特种纸上。她听同事说过,这信笺一张就要价不菲,染着淡淡的香。

温泽念说:“我考虑一下吧。”

孟宁欲言又止。

温泽念看上去像位宽和的领导:“你说。”

“我听人说,救生队要裁掉两个人。”

温泽念:“你听谁说的?”

孟宁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