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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看上去既严肃,又放纵。既冷情,又缱绻。

温泽念其实早就看到孟宁脸上那枚小伤口了。她无需问那是怎样造成的,今天下午海滩的情形她能猜个大概,而这伤口也远没严重到她需要开口置喙的程度。

直到这时,她指尖绕着打个圈,莫名觉得有些像花钿。

都是小而红的一枚,结在凝脂般的细白皮肤上。只不过古时女子的花钿是在眉心,孟宁的伤口在颧骨往下两厘米。古时女子的花钿是增色妩媚,孟宁的伤口则给那张清冷的脸平添了脆弱。

其实孟宁嘴很硬,上一次宁肯蹙眉,最激越时屏住气连呼吸都暂停,可除了一声小小呼痛,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她有些喜欢孟宁面颊上这小小伤口,轻轻吻了吻。

她喜欢它给孟宁带来的脆弱感,让人更想疼爱,也更想欺负。

她从孟宁腿上起来,孟宁抬了下头,她说:“坐着别动。”

孟宁喘匀一口气,看温泽念回来时臂弯里多了条浴巾,刚才流水声提示温泽念洗了手,可她还是拿来了那蓝色小盒。

孟宁:“我……”

温泽念瞥她一眼:“你确定你上次学会了么?”

孟宁不确定。

她不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学会,她还不敢。温泽念那现在还没脱掉的西装,微敞的衬衫领口,还有垂在下颌凌乱的长发都气势太足,让她不敢。

温泽念让她躺在浴巾上,问她:“你冷不冷?”

她摇头。

露台窗扉洞开,她只余腕间一串佛珠当然不足以保暖。可雨是微热的,海潮是微热的,方才火山石SPA的热力好像灌注进她脊椎,让她脊骨缝隙间夹着薄汗。

直到温泽念提示她:“呼吸。”

“孟宁,你又忘记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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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旖旎后,孟宁是在温泽念轻抚她腕间佛珠时清醒过来的。

她轻轻搡温泽念,暗着声音说:“不能碰。”

她刚才全程没出声,可见隐忍比呼喊对嗓子的损伤更大。

“别紧张。”温泽念蹭了蹭她额间:“要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你第一次在我房里睡着的时候,这串佛珠不会还好端端绕在你手腕上。”

她“嗯”了声,叫温泽念:“我去清理下。”

第一次她实在起不了身,温泽念帮她清理时太令人害羞。

温泽念也没勉强,起身,给她裹上方才拿过来的浴袍。

她光脚踩到地板上,捡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制服规规矩矩穿在身上,一头黑长直发也在脑后绾好。

温泽念坐在沙发上:“这次甚至不假装等我睡着了。”

跑得更快。

孟宁走到矮几边,拿起房卡:“可我会带走这个。”

房卡旁边是温泽念先前放下的、打印了第二段科幻故事的那张纸,她一并装进信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