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眼太深邃,孟宁的心神都恍了下。
“你穿隆重的晚礼服,每次看起来都好像一份礼物。”
温泽念问:“那你要来拆礼物吗?”
孟宁被她语调蛊惑,只有这种明知对方不会拒绝的事,温泽念才会用问询句。
孟宁的窍指几乎是下意识往上移,想去摸寻晚礼服的拉链。而温泽念摇头“嗯”了两声,第二个“嗯”字语调上扬,否定了她的作为。
温泽念说:“往下拖。”
孟宁拽着裙摆,缓缓用力。
蓝调红丝绒唇釉的功效惊人,衬得温泽念周身皮肤也更白似的,肩峰的形状好看得凸起。
孟宁发现她不用等心里的温情退潮,而是海浪一般,被一波更起伏的渴念直接掩盖。
不解拉链的情况下裙子只能挂在腰际,而温泽念也是在这时说:“停下来。”
孟宁觉得温泽念很擅把握节奏。
她每次露给孟宁看的都是一部分。比如上次的丝袜,这次的上身。挂在腰际的晚礼服让她仿佛双臂尚存的维纳斯,那让她保持了理智与高贵仿佛没有在欲海里沉沦。反倒是孟宁的双眸不再清明。
温泽念的裙摆如绽开的花瓣,她要当采撷的蜂。
肌肤太柔腻,反衬出玻璃丝袜的粗糙。
温泽念的嘴软不仅体现在很好吻,也体现在这会儿她的唇一点不严,肆意泄露出起伏的呼吸和孟宁的名字。
她又用那样的语调叫:“孟宁。”
她双臂撑在沙发上有些打软,可努力撑着,纵许孟宁的放肆。
可孟宁想去洗手的时候,她说:“把佛珠摘了。”
“什么?”孟宁立即否定:“不行。”
“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还有阻隔,一串佛珠也不行。”
“可你每次也都穿着衣服。”在温泽念每次要她的时候。
“可现在是你要我,我来制定规则。”温泽念是天生的谈判者,她的语调能把一切事情说得顺理成章。
孟宁:“……别的可以,佛珠真的不行。”
“那我也要拒绝你,你不能要我。”温泽念的动作很旖旎,可语气抽离出来:“只能我对你为所欲为。”
温泽念起身去洗手,又取来那小小蓝色盒子。
孟宁觉得自己进步了。第一次她几近窒息,第二次她有想哭的冲动。到了第三次,在温泽念提醒她记得“呼吸”的时候,她还能不自禁去摸温泽念眉心的凸起。
温泽念在同她一起皱眉,微微抿着唇角,好似在感受着她的感受。
温泽念不是一个温存的情人,因为她过分投入。
孟宁起身自己去清理。回到厅里时,看到温泽念仰靠在沙发背,每次结束后她总是显得很累。
温泽念身上时时冲撞出这样迷人的矛盾感。她矜持得不许孟宁碰她,又不惧於展示她自己的美,她就那样仰靠着,丝毫不在意晚礼服还挂在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