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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

祁晓又发了个大笑的狒狒表情包便不再搭理她,大概是怕打扰。

其实没什么打扰的,孟宁睡够了,便开始接连不断的看纪录片。

看密林里的鸟。看巨大的水母群和露脊鲸。

温泽念下班回来的时候,夜幕已临,她蜷腿坐在沙发上翻一本诗集。温泽念坐到她身边:“有什么值得念给我听的吗?”

“没有。”她看温泽念略露出疲态,伸手搭上温泽念后颈,轻揉两下。

温泽念舒服的“嗯”一声,她立刻缩手不动了。

“都这么熟了,听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得?”温泽念故意逗她:“我就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喂。”

她喝多了酒被温泽念蛊惑,细碎的喘息压得低,像哭声,只给温泽念一个人听。

当时顺应着欲望觉得是种抒发,事后再提简直让人面红耳赤。

温泽念又勾了勾唇角:“我也喜欢听你说做i这个词。”

孟宁:……

“害羞又故作镇定。”温泽念点评:“可爱。”

她抗议:“能不能不聊这个了?”

温泽念宽和应允:“好的。”

晚上也没做什么,就是吃意面,看纪录片,温泽念问起北大西洋露脊鲸和南露脊鲸的区别,刚好她下午看过的一部纪录片里有讲,便细细说予温泽念听。

看完纪录片,时间已过午夜。

在她前来找温泽念的那些夜晚,午夜是梦的开始。在她要同温泽念告别的夜晚,午夜是梦的终结。

温泽念站到露台边:“吹会儿风,就放你走。”

孟宁走过去:“你不累么?”

温泽念说:“有一点。”

可她依然倚着门廊,孟宁便站在她身旁陪她眺望夜色。

忽然想:温泽念工作辛苦么?压力大得惊人么?

温泽念瞥她一眼:“你想问我什么?”

她摇头。

固然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不能。否则就像又翻开一本长篇小说的封面,又或是打开一部连续剧的开头,注定看不到结尾,离开后徒惹挂怀。

她们只需在温泽念划出的时间范围内欢爱,至多还有,陪伴。

温泽念头靠着门廊:“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放你走么?”

孟宁不语。

温泽念自己答:“因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旦这两天真的结束,下一次见面,你又不会跟我这么亲近了。”

孟宁原则太多,防备太重。

一旦梦中梦结束,她必然又要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