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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那一刻忽然觉得,在温泽念数到三的时候,或许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

可音响恢复,射灯轻摇,温泽念发出短促的笑:“就到这里为止了。”

“啊?”

“没等我数到三,她转身就跑了。”

指节蜷起,在孟宁颈后轻刮了下。

她说起这些云淡风轻,祁晓跟着笑:“孟宁你怎么这样啊?好渣啊。”

“是该骂骂她。”温泽念又喝口酒,表示鼓励。

“后来呢?”

“后来不久我就去了英国,念高中,念大学,满世界飞的去优化酒店,再没回过国。再见面,就是这次,在C酒店。”

“还是有缘。”祁晓故作老成的点评一句:“孟宁你该给人家道个歉。”

“不必道歉。”温泽念看向孟宁:“毕竟在我的前十四年,孟宁是唯一让我感觉温暖的人。”

她站起来,眼尾因喝多了酒染上淡淡风流,唇角就跟着染了些媚:“不过小小的罚你一下好吗?陪我跳支舞。”

祁晓总共看温泽念以这样的姿态,向孟宁伸过三次手。

一次是在彻夜狂欢的游轮。

一次是在搅动了夜色的直升机旁。

再有一次,便是现在。

无论她要带走,或给予,那样的姿态都像要把孟宁拽入一个永不醒来的梦。

孟宁把自己的手放进去。

两人来到舞池。

当温泽念来到孟宁的世界,好处是与她原本置身的世界相差太远,没有人认识她,也就没了避忌的必要。

她两手搂着孟宁的肩,头轻枕着孟宁的颈窝。

孟宁扶着她的腰,透过她轻薄的衬衫,感受到她的肌肤在发烫。

孟宁低声说:“你喝多了。”

“是有一点。”温泽念也不否认,靠在孟宁颈窝的额头也发烫:“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跳舞吗?”

她继续说:“罚不罚的不重要,叫你来是因为,舞池够暗,而我想吻你。”

她凑在孟宁连帽衫遮掩的颈间,当真轻轻吻上来。

或许她的腰肢在发烫,额间在发烫,但都比不过她的唇。吻一下,像要烫进人的灵魂。

接着,是轻轻的吮咬。

这样的灯光条件下旁人应该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孟宁的手臂还是往上移,圈住她的肩,半挡住她的脸,像某种保护。

直到温泽念抬起头来。

孟宁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