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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说:“昨天,是她的生日。”

祁晓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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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其实犹豫了很久。

她在想,十多岁的温泽念远渡英国去姨妈家后,也没喜欢上过生日这件事么。

就像温泽念踩着高跟鞋站在寺庙里,窍长身姿洒落树冠抖落的光斑,表情很淡的说,她不信神佛。

从温泽念的履历来看,她永远在满世界飞,好似并没有什么回英国的时间。

她与姨妈并不亲近么。

姨妈记得她的生日么。

昨天除了孟宁,还有人祝她生日快乐么。

孟宁重复了一遍:“嗯,昨天,三月二十日,是她的生日。”

她没有权利要求祁晓记得什么。

她只是莫名其妙的想,如果祁晓记得的话。

那么世界上除了她,总归还有人在三月二十日这天想到,是温泽念的生日。

“集团从不公布管理层的个人信息。”祁晓试探着问:“你是以前知道的?”

“嗯。”孟宁打开宿舍的门,祁晓跟着她进去,把行李包扔到自己床尾。

祁晓脑子里有点乱。

一边把洗干净的制服掏出来收进衣柜一边想,连陈露滋都不知道温泽念的生日,温泽念却在这一天来找了孟宁。

她对孟宁的重视程度,是只想跟孟宁做一场梦么?

祁晓转身去看正往衣柜里挂运动服的孟宁,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直到孟宁关上衣柜门问她:“你不收衣服么?”

“哦,这就来。”

祁晓觉得还是别乱猜。

给人以不切实际的希望又打碎,是一件最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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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两天以后才去找温泽念。

温泽念坐在沙发边,矮几上散落的文件叠放,仍是一盒烟,一个印有C酒店标志的打火机,一个细颈的水晶酒杯里,白葡萄酒只剩浅浅的底。

孟宁走过去。她没抬头:“等等。”

“嗯。”

孟宁坐下,扭头望着露台外。

今晚是涨潮夜,坐在这里可以望见一点小小的浪尖。大片海滩连着热带棕榈树,月光下轻扬的白色纱帘给人的感觉像无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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