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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觉得她有些许走神了,因为她眼神有些飘,无意识的抬手轻旋一下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於是孟宁跟祁晓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其他人留她:“我们差不多也该散了,一起再玩最后一轮吧。”

“再玩最后一轮”这种话简直像立flag。幸运了一整晚的孟宁,中招了。

刚才奋不顾身的E人再次表现勇猛:“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经过方才温泽念一役她们顿悟了,真的,纯爱永远是最强的。

孟宁先是垂眸笑了下:“问的这什么啊。”

对方催促:“快回答,问了就要回答,不然就罚酒!”

孟宁又笑了。她的笑容弧度明显,消解了满脸的冷感,祁晓看得又有些心酸,普通人谁会那么笑啊,只有迫切渴望别人看到自己在笑的人,才会那样笑。

孟宁扬着唇角说:“没有啊,哪有什么喜欢的人。”

温泽念坐在斜对面连嘴角都没勾一下。

这答案太在温泽念意料之内了。

只要孟宁永远不敢直面过去,就永远无法承认对她的这份喜欢。

对方不死心追问:“那也没有心动的人么?连那种crush也没有么?”

祁晓帮着拦了下:“哎哎,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结果孟宁又笑了下。

祁晓当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完,今晚就是她这纯爱战士的死期,个个都来给她暴击伤害。

孟宁说:“有爱的人,行不行?”

她说得很安静。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射灯中,在轰鸣震震的乐声中,在“你怎么踩我脚了”和“去你的吧是你脚硌到我了”的醉酒争执中。

她今晚跟祁晓笑了一晚、闹了一晚,说了很多的话,可她这句话说得语气静柔,好似好声好气的在跟人商量:“我有爱的人,行不行?”

跟谁商量呢?无非是跟自己的命运。

我有一个很在意的人,跟我无限愧疚的过去绑在一起,一看到她就牵起永不愈合的旧伤,我逃避过,挣扎过,努力过。

我想要逃开她,又想要亲近她,我坐在这里瞬息之间思绪百转,然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是我爱她。

喜欢是轻拂的风优柔的云,是下午三点锺的冰淇淋和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爱是……

爱是溺水时候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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