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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魔法不再为她而施展。

主卧那边的灯应声而亮。次卧仍然陷在一片沉沉的黑。

温泽念洗漱和走动的声音都很轻,不过也许是行政套房空间太大的缘故,让耳朵连最后想要留住、用来制作回忆黑胶唱片的声响都捕捉不住。

直到轻轻的掩门声,温泽念走了。

孟宁微动了动蜷在被子里的腿,其实她有点想把胳膊抬起来打横挡住自己的眼,又觉得这个姿势稍嫌做作。

她没动。

大得像海面的一张床,她蜷在床角,双手抱在胸前,双腿曲着膝盖拱起。

那样的姿势温泽念形容过——最接近於婴儿蜷缩在母体羊水里的姿势。

等天色亮起,孟宁起床洗漱。

走到副客厅,孟宁看到那组她们常坐的白色沙发矮几上,烟灰缸压着张字条。

温泽念的字体永远那么清逸——

“房卡放这里,临时通行证交到码头管理处。

——G”

孟宁盯着字母“G”瞧了好一会儿。温泽念写类花体的英文时很好看,像现在她的外形,美丽,强势,一些些矜傲。

让人毫不怀疑,她可以拥有很好很好的人生。

矮几上的保温杯不见了。

孟宁自嘲的咧了咧嘴——又搭进去一个保温杯,一百多块呢。

她伸手到自己口袋,把以前私自扣下温泽念的那个打火机掏出来,和房卡一起,放到字条旁边。

这打火机在她走向黑海的那晚,陪了她半夜,就放在她外套口袋里,和她自己的打火机、还有她准备送温泽念的那二手打火机一起。

然后她把外套留在海滩,自己神识不清的往海里走。

后来,她的外套被搜索人员带了回去。温泽念守在医院,没工夫管她的外套,是祁晓从她外套口袋里拿了这三个打火机,又还给了她。

那时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没有行李,甚至连换洗内裤都没有一条,这三个打火机,像是以前的她留下的唯一痕迹。

这时,到了她最后一次离开这间行政套房的时候,其实本打算把自己买给温泽念的那个二手打火机也留下,想了想,还是作罢。

给祁晓发了条微信:“我先离岛了,你好好上班。”

祁晓应该在忙,没回。

孟宁走到码头,晨雾未散尽,嫋嫋的笼着海面。孟宁把临时通行证交到管理处,等着离岛的快艇。

没等多一会儿快艇便到了。巧的是,开这班快艇的还是小张,看见她挺高兴的:“孟宁姐,你回去了啊?”

孟宁笑笑:“嗯。”

“事办完了?”

“办完了。”

快艇上就她一个乘客,小张掌着方向与她闲聊:“孟宁姐,你拍视频的帐号到底是什么啊?真不能说么?”

孟宁挑起唇角:“你干嘛想知道?”

“挺有意思的啊,你身边的人当了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