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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的西装套装永远那么妥帖,太适合站在五星酒店挑高的大堂内。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一张五官浓郁的脸很少笑。

邹珉说:“其实她人还挺好的哈,上次一见你过敏,亲自开车送你去医院。”

“啊。”孟宁收回视线:“是。”

“什么感觉啊?”

“嗯?”

“单独跟她近距离相处。”

孟宁忖了下,决定实话实说:“紧张得要死。”

邹珉拉开唇角笑:“是吧,她那样的人。”

孟宁问:“她们要在酒店待多久啊?”

“不知道,这种金钱游戏不是我们能了解的。”邹珉答:“一两个月?听说她是那种满世界飞的,估计行程也忙。”

“难得啊。”邹珉同孟宁玩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对什么人感兴趣。”

孟宁玩笑着回应:“大美女嘛,又是这种级别的,都市传说似的谁不八卦啊哈哈哈。”

别说见到温泽念了,就连谈到温泽念她都紧张,一句话尾喜欢接上“哈哈哈”的毛病都又冒了头。

她坐地铁去医院。

相较於上午的繁忙,暮色中的医院总是冷清得多。她去取完报告,站在走廊翻阅,心中涌现个荒唐的想法:这份报告上,在“户尘蟎、梧桐、青豆”等一众过敏物后,会不会写着温泽念的名字?

温泽念才是她最深的过敏原。

孟宁又想起那个趴在巧克力店外张望的小女孩,分明对巧克力过敏,却好声好气跟她妈商量:“我不吃,我就抱着盒子闻闻味道好不好?”

可闻了味道,真能忍得住么?

大概人人对过敏原的态度便是:明知有害,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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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温泽念和杜舒文穿越酒店大堂,恰碰见去给入住儿童做泳池安全培训的孟宁和邹珉。

制服倒还是那身制服,但邹珉戴了个螃蟹头套,孟宁戴了个海星的。

杜舒文扑哧一声乐:“快看快看,你的小美女变身了。”

温泽念纠正:“第一,不要再叫她小美女。第二,不是我的小美女。”

“我可听说了,她可受欢迎了,追她的人不少呢。”

杜舒文每到一处,对各类小道消息摸得门儿清。

这倒不是她天生八卦,而是一个人要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必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因为永远不知哪条信息会为自己所用。

温泽念:“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干嘛总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儿,上两段恋情对你打击到底有多大啊?你不会去出家吧?别啊别留我一个人在这红尘俗世间!”

温泽念提醒她:“戏过了。”

远远看见杜舒文和温泽念的是邹珉,拉了下孟宁的胳膊。孟宁望过来的时候脸上神情清淡淡的,邹珉冲这边挥了挥手,杜舒文挥手回应。

孟宁好像在犹豫应该挥手还是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