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沐戚整齐的白衬衫终究还是褪了下来,垫在池夏的身下,成为了一纸画布,沐戚则在上面泼墨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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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玩闹之后,沐戚又恢复成了风光霁月的正经模样。
两人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各自都换了套衣裳。
受害者何宁宁的父亲是朴实的农民工,她的母亲靠摆早餐摊点赚钱。当被律师事务所联系到有律师愿意免费帮助他们打官司的时候,他们喜出望外,在破落的棚户区,惴惴不安地等待律师的到来。
在他们眼里,高学历拥有正经工作的律师就像是天人一般,从未想过对方会屈尊亲自过来见他们。
刚踏入棚户区,看着只容一辆电动车颠簸通过的弯曲泥土路,汽车根本无法开进这个区域内,两人只好步行。
这里房屋看起来十分简陋,随时都有被拆除的风险,废弃的工厂管道紧贴各家屋顶,如匍匐的怪兽。都市丽人衣冠楚楚的沐戚两人和这里落魄荒凉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住民异样的眼神里,池夏紧跟着沐戚挺立如松的身影,看着对方从容不迫地和那些住民沟通,最后获取到了何宁宁家人的居住地。
跨过坑坑洼洼的渠道,踩在一片狼借的土地上,不一会儿两人干净的鞋子便粘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巴。
看着面前锈迹斑斓的铁皮门,有些洁癖的沐戚眉头微皱,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通过事务所提供的联系方式,沐戚拨通了手机,很快,另一头便接通了电话,对方是何宁宁的父亲,操着一口乡音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
很快从破旧的小区内出现了一位身材略微佝偻,老实人模样的何父。何父看着沐戚两人的一瞬间有些欣喜,却也畏畏缩缩不敢靠前。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泛黄,手指粗大且龟裂,指甲缝里沾染了一些黑泥土,50多岁的年纪,却显得格外的苍老。
何父敬畏地将两人请了进去,沧桑的脸上涌现出难言之隐。他那狭小的房间里压根没有再添两人落脚的地方,但不招呼客人,又显得十分失礼。
房里因为漏雨导致天花板发霉,墙壁也带着霉菌的味道,条件十分恶劣。
沐戚微抬起螓首,漆黑的眼眸往里面扫了一眼,明白了他的犹豫,并开口道:“我们就不考虑那些虚礼了,我就先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你想告万可箐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何父听得微微一震,眼带怒意地看向沐戚,却是嘴角蠕动,紧紧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