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静瞧池夏没有动身的倾向, 便旁若无人地躺了上去,稍稍挪了挪位置,调整好姿势后,看向剩余的空间,眼眸变得有些幽深。
比想象中还要窄,看来今晚上连翻身的动作都被限制住了。牧静皱了皱眉头,但瞧到池夏一脸纠结的模样,她便坦然接受了现状,并且起了坏心思。
牧静拍了拍身边的床垫,朝池夏催促道:“我的女朋友不上来适应一下吗?难不成今晚你要在我床边站一宿?”
“哼!”池夏被她激得哼了声,视死如归地躺了下去,还理直气壮地让牧静再往里面缩一缩。
池夏温热中带着樱花缤纷的气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了牧静的鼻翼。她眉头一跳,下意识地往里面躲了躲,可是一张床就丁点大,她无处可躲。
牧静抿嘴,有些后悔用激将法激她了,现在感到不自在的反而是她自己。
池夏的绵软的身体就躺在身边,是稍不留意便能碰到的距离。牧静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池夏,似乎这样,池夏的味道便能被阻隔一样。
牧静不自觉地扣着食指,感应着身后人的动静。背后似乎有一团暖阳在散发着热量,一颗活力满满的心脏迸发出新鲜的血液,流淌到全身,对她来说,似乎带着股致命的吸引力。
花开的时候应该会很美吧,如果溅上了其他的颜色,沾染上斑驳,应该会成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牧静咬了咬牙尖,太阳穴在兴奋地颤抖,脑海里编织着各种绚丽的画面。最终,一副画面定格在牧静的脑海里,那是白日里池夏落水后昏迷的模样。
往日鲜红的唇瓣褪去了色彩,变成枯槁的惨白色,失去意识的她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脆弱无力。
牧静如鲠在喉,眉头不自觉皱起。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她将那种感觉归於害怕失去。
就像往常任何得到手的东西,她都在第一时间去使用消耗,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池夏安静地躺着,半晌没有察觉到牧静的动静,便小声问道:“哎,你睡着了吗?”
牧静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延冲了一般,在池夏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后突兀地响了起来。
“没。”
“外面蟋蟀的声音好响,你听到了吗?”
“娇气。”
“喂,你干嘛总怼我?”
“我只是在说实话。”
“狗女人!”
“要出去吗?”牧静不理池夏的嗔怪,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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