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池夏哭了,哭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喉咙也开始嘶哑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池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从椅子躺到了床上。

池夏哭红了眼,眼皮恹恹的耷拉下来,白雪皑皑上大片大片的红梅全都无声的控诉着牧静的索取与过分。

牧静瞧着睡着了的池夏,视线挪到了池夏红肿的眼皮上,嘴角紧抿。她走到卫生间,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敷在了池夏的眼睑上,原本阴郁的眼眸也温柔了下来。

牧静任劳任怨地将池夏浑身清理了一遍,该涂的药也都涂上了。

忙完后的牧静坐在床畔,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池夏,狭长的眼睫低垂,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接着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声低叹。

第二天,像是经历了一场磨难的池夏感受到了身上肌肉炸裂的酸痛,她揉了揉腰,像是回忆起来什么,风声鹤唳般在卧室里小心地搜索着那个人的身影。

“真是个狗东西。”池夏艰难地坐起身,看着身上的牙印,愤愤骂道。

“听说有人在骂我?”阴魂不散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池夏一个激灵,抓紧了被子盖好。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池夏看到牧静若无其事地走到她的面前,瞬间火气被点燃,咬牙切齿道。

池夏捏了捏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人狠狠地修理一顿。

却没想到対方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反而将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凑到跟前,笑语盈盈道:“要不你打我一巴掌解恨?”

“你真当我不敢?”池夏眉头一拧,手掌一抬,正要朝牧静那张脸呼去,但在半途停顿了下来,愤恨地瞥了眼波澜不惊的牧静,嘴里骂道,“不知羞耻,变态!”

“噗,看来还是不舍得打我。”牧静厚脸皮地将脸朝池夏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掌心贴了过去,顺带还很是温顺地蹭了蹭。

“你良心都不会痛了,対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这样!”池夏被牧静的无耻震惊到了,她果断撤回自己的手,痛心疾首地批判道。

“明明你昨晚也很享受的样子。”

“你放P!”池夏气得满脸通红,甚至被逼得爆了粗口。

“水也很多。”

“你闭嘴!”池夏觉得自己想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她吼得声音都快破音了,带着股缺水过多的嘶哑。

“我给你倒杯水,别生气了。”

池夏听着牧静没什么内涵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敢情被翻来覆去的人不是她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原谅罪魁祸首了。

“大不了给你报复回来,我绝対不回手,可以吗?”牧静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和池夏保持在平视的水平,看似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