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戳了戳手指:“那个...你没说,所以我也没专门探测。”
“好吧。”她回去后便把这东西丢掉。
路思凉将芍华扶了起来,又将地上的衣裙捡了起来递给她:“你先出去,之后我再来找你。”她想的很简单,只是想再寻个机会继续这场被打断的谈话,并看看自己有没有地方可以帮上忙。
可在苏慕翎耳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她喉头发冷,心下也止不住的慌乱,突然觉得面前人变得十分陌生。她面若含冰,清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较为明显的怒意:“凌阙,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心中除了愤怒,还夹着一道难以言喻的感觉。胸腔空荡荡的,像是无根之木,连怒火都变得有些无力,像是在枯柴腐木上艰难的燃烧,不消一阵风就能轻易吹散,还杂糅着清晰可感的苦涩与痛楚。
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感,是她将凌阙变成这样的。
屋内的檀香越烧越旺,无声无息的融入死寂的黑夜。
路思凉不在意的站起身,随意的理了理自己起了些褶皱的衣裳。她斜斜倚在床一角的梨花木雕上并未上前,开口道:“弟子当然知道,难道师尊要解释给我听?”虽是笑着,眼里的笑意却看不见丝毫真诚。
面前人昔日身上的蓬勃朝气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沉郁。苏慕翎眼里再度闪过一缕悲痛,银白玉靴往前踏出几步,出现在了离路思凉三步之遥的地方。
“随我回去。”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感,她已不想追究什么了,只想先将人带回去。
路思凉却依旧目光直视着她,眸光里的疏远令她心头一颤。只见面前人又再度坐回床上,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表情轻佻的开口道:“可是我还没尽兴呢。”尾音又轻又扬。
苏慕翎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被面前人打断。
只见路思凉眼珠转了转,而后眉头一挑:“师尊将我的人赶走了,要赔我一个才是,不如就您来做我的榻上之宾?”
话一出口,冰冷中裹挟着怒意的视线如寒刀般刮过她的脸颊,似要将她洞穿。
路思凉被这宛若凝为实质的寒意刺的缩了缩脖子,面上仍旧泰然自若,心下却如坐针毡。
这是什么狗屁台词!烫的她差点打了个磕巴!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早点扮演完这一轮,然后快点做完那还剩20的任务做回她自己了。
苏慕翎眸光冰冷,心下的慌张感却再度蔓延了上来。她薄唇紧抿,美玉无瑕的脸庞上冻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只见她睫毛微颤,一言不发、一瞬不瞬的与面前人对视半刻后,移开目光:“如若你执意自甘堕落,那便这样罢。”说罢便要甩袖而去,似是不愿再多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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