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变了,感觉却没变。

路思凉笑了笑,也凑了过去,蹲下身,笑着开口道:“让姐姐加入你们好不好呀?”

...

她陪着一群小孩一直玩到快到下午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孩子充满天真童趣的吵闹声萦绕耳畔,时间不知不觉就过的很快。

她伸了个了懒腰,将石子摆回了原处,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

“姐姐真的不能再玩啦,姐姐还要去看家里人。”她这些年都没有去看过二娃和阿娘,一是她觉得二娃不应该再和她扯上关系,二是她觉得二娃没有她一样可以把日子过的很好。

不过这次来了索性就看看吧,路思凉眼里流露出几分期待。

算一算,那小子应该要比她高出一个头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轻柔的将自己的衣裳从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手中扯出,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道:“姐姐真的有事啦,下次再陪你们玩。”

她欢快的下了坡,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了一段路然后左拐,沿着小路边走边想象着二娃是何模样。

应该长的很好看,体格的话,或许和男主一样?

她转过一个残缺的墙角,有些紧张的抬头,期待中的破旧却整洁的房屋没有出现,墙上布满了蜘蛛网,门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路思凉愣了愣,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推门进去,门却在推了一半时断裂开来。

轴心都已腐烂了。

四周破败不安,看起来已经荒废了许久,屋内床边还有一滩凝固到已经嵌入地里发黑的血斑。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愣怔的回身。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奶奶,是儿时住在不远处的黄奶奶,应该是正好路过被里面的动静吸引来的。

路思凉僵硬的走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喉头直发涩:“阿奶,这户人...是搬走了吗...”

...

暗沉的月光下,一位女子坐在山坡下,黑暗似在她周围绘出了一幅沉重的寒雾。

路思凉将脸埋进膝盖。

她几乎是逃着从那个屋子出来的。

阿奶说这家人也是苦命人,女儿死了后,母亲将她的儿子也杀了,不吃不喝了几天,被人发现时已经自尽在了屋里。

当时她脑袋轰一下炸开,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

后知后觉才想起,难怪原着中弟弟只出现在偶尔的回忆中,她原以为是反派没有人性不在意的缘故,原来早已经和女人一起死了。

她不知已在这里坐了多久,意识也开始沉沉浮浮陷入混乱。

都是她害了二娃,她该...早点杀了女人...

死亡对女人来说反而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