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现在脑袋里只有小姑娘红的似水蜜桃的小脸蛋,似乎一掐就可以透出水来,还有那羞怯如含苞欲放的花朵般的水眸在脑袋上方重复播放。

还未待她宕机的大脑重新启动,面前人突然表情一变,面上的血色突然如蹦极般火速向下褪去。只见她愣怔了片刻,眼里的光如草丛中忽闪又难以捉摸的萤火,最后完全黯淡下来,湮灭无形。

“你…怎么了?”路思凉俯下身侧着脑袋紧张的看向她。

面前人脸上一阵空白,眉宇之间浮现出隐忍不住痛苦,深刻的让路思凉的呼吸都开始缩紧,而后那痛苦通通化为空洞死寂的黯然。

洛槐衣面色沉重如铁,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嘲讽弧度。

她怎么会奢求面前人是她。

手心的碎玉毫无动静,被颤抖的五指包裹着,柔软的肌肤被尖利的边缘刺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路姐姐走后她研究过,她知晓那枚血玉是镇压妖气所用,里面糅了路思凉的精血,所以即便是碎的不能再碎了碰上原主人玉身就会有反应,可是刚刚…

她怀着七上八下凌乱的心一等再等,手中的玉还是没有反应。

悬空的心啪唧掉落到了地面,碎成了两半。

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提线木偶,心里的空洞和悲伤疯狂溢出,在她心口划着刀子。

倘若一开始没有期待,就不会那么失望。

时间静默了片刻。

脸上破碎的痛楚皆化为冰冷的视线直直向女人射去,洛槐衣沉着脸,身子有些摇晃的往屋外走去。

直到小姑娘的雪白身影变成小小一团,最后消失不见,站在椅子旁的路思凉才一脸莫名的回过身:…?

她这是怎么了?

原着中是妫帝梧因为洛槐衣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而十分气急的将女主丢到了万妖窟,虽然路思凉思来向后都想不通那日小姑娘脸红的原因是为何,但那次不欢而散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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