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目相对,撞进那痛苦的几欲落泪的眸子,路思凉呼吸一窒,瞳孔抖了抖,愧疚的移开视线。
她从未见过洛槐衣这幅样子,惊异的同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抿了抿唇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系统,这回你真是害惨了我。
饶是已经极力克制,手上也不可避免的泄了几分力,瞧见女人沉默躲闪的态度更是酸涩难言,洛槐衣指尖下意识的用力,在女人痛的哼出声时有些无助的喊道:“解释一句就这么难吗!”
努力维持的冷静假象被撕碎,她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深。
女人吃痛的拧眉,她一怔,连忙松开手,红痕在白皙的下巴上十分明显。
洛槐衣眸光一闪,捏着女人的肩膀语气颤抖:“你是想我将你杀了还是想要…逃开我?”她喉头艰难的动了动,眼里透着残破的希冀,却如风雨中已被压至地面的树干随时都要折裂。
她的心像一个饥渴的已经意识混沌的旅人,再难喝哪怕是有毒的水对她来说也是饮鸩止渴。
她不想去相信那些脑海里冒出的事实,她愿意相信女人有苦衷,迫切的希望女人可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将她心里滋生的快要抑制不住的暴虐情绪压回去。
只要她说,她就信。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个哑巴吗!”见人还是沉默不语,嘶喊都透着临近崩溃的绝望。
“你当真厌恶我要假死也要逃开我了?”
无疑,洛槐衣把女人刚才的行为都当成了想要逃离她。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胸口剧痛,感觉意识逐渐被抽离,被强压的欲望不受控制的涌来出来。
胸口的镇妖珠白色中心在说完这句话后出现一块浑浊的黑点,而后马上又消失无形。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符咒会往我身上飞。”路思凉咬着唇,低头避开视线。
“你现在还在骗我!”
突然路思凉肩膀被重重一推,摇晃了一下失重倒在床上。
豆大的泪珠掉落,洛槐衣往后踉跄几步,捂住胸口,紧紧咬着下嘴唇,面上涩意难言。
她看的清清楚楚,从头到尾。女人从那时问她那句话时怪异感就越来越强,她对於符咒飞向她丝毫没有惊讶,反而看见符咒飞远面上止不住的惊讶,还有些失落。
要不是她即使改变了符咒的方向,女人只怕会和当初被青石巫女处决时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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