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看不透,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路思凉被这浓郁的寒冷气场逼的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又生生顿住。

“回来了?”窍薄的嘴角勾起一道无情的弧度,洛槐衣紧握拳头将指甲抠进肉里,才抑制住手臂连上肩胛骨的耸动。

见人害怕的向后躲,眼里闪过一道紫光,上前猛的扣住面前人的手腕将人拉近,薄唇紧抿,眸光晦暗不明:“刚见面,不叙叙旧又要走?”

腕骨被大力压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捏断,路思凉吸了口气,讶异的看着直逼眼球晦涩痛楚难抑的五官,仿佛方才的冷漠都只是假象。

呼吸一顿,疼的刚皱起眉,手上禁锢的力道突然像被吓到般瞬间泄了力。

路思凉身子往前一顿,手腕放松下来,神色隐忍的轻轻吸着气:“我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她主动拉进两人距离,在面前人微睁眼眸的同时,轻轻拉住了女人的衣角,慢慢覆身过去抱住了面前人,抚住人脑后发丝,轻声道:“槐衣,我回来了。”

要经历过怎样的痛楚和绝望才会让一个人身上温柔的气质全然大变,缺失的七年相守让她的心七上八下,女人冷漠的态度更是让她心里酥酥麻麻的疼。好在现在还有时间,可以让她再次走进面前人的心。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次她不会再骗她了。

这句话像触到了什么反应机制,路思凉被大力推开,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一道绳索束缚住。洛槐衣眼中黑雾翻涌,薄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谁稀罕你留不留下来。”

洛槐衣万分痛恨,这人骗了她这么多次,现在还在说着骗人的鬼话,见她痛苦自己还是忍不住收了力,可怜的水润双眸一望向她她还是会心跳失去频率。

只是下一秒女人的话就如当头冷水般泼醒了她,每次她都以为可以与这个人一直在一起,可下一刻女人的做法就会将她打入地狱。女人最擅长笑着说些骗人的话,像一只柔软露出肚皮看似无害的猫,朝你伸着爪子以身作饵,实则最是虚情假意,把你哄骗进陷阱,看你挣扎,肆意践踏,然后再潇洒离去。

甚至现在依旧毫无心理负担的用那些浓情蜜意的话欺骗她。

冷漠的视线在惊慌的面庞上游移,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真的以为我不会伤你么?”

见面时心里总是有道微弱的声音提醒她不要伤害面前人,但只要想起过往的种种,那道声音就会弱下去,被压的彻底听不见。

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将面前人关起来。

然后彻彻底底狠狠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