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去问什么解释,漫长的等待中路思凉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她又是怎么一步步重复着在崩溃无望中慢慢将破开的心拚合,然后彻底陷入绝望。
在她不报希望时面前人又出现在她面前,但她不敢再把这颗心交出去了。
路姐姐在她面前很少会表露出如此激烈的情绪,是她将女人折磨成这样,每当女人露出这种表情时她都忍不住想放她自由。但她又怕女人会再次离她而去, 她不敢赌, 那时的她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模样。
窍细的肩膀不住抖动,路思凉双手抵在腿中央, 背脊弯曲着,闻言抬起满是泪痕的脑袋,边哼唧边抓住洛槐衣的手,泪水沾染了素白的指尖,小鼻子通红:“槐衣…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声音断断续续:“我必须要先见到陆堇安,才能把发生的一切解释给你听…”
她知道错了,槐衣承受了比之她千倍百倍的煎熬,她愿意用余生赎罪…只是她真的…很疼…她好想两个人可以回到最初的模样。
路思凉咬着唇,左手从掌心抽离抓上女人的手腕,声音干涩沙哑:“槐衣,我们回到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掌心的温热让洛槐衣情不自禁将热源握住,她表情一怔,接着甩开女人的手:“回到当初那个任你掌控的洛槐衣,好让你继续欺骗我?”
路思凉身子一僵:“不是的!我——”
下颔被捏住,洛槐衣不带感情的视线盯着她,眸中那锋利的亮光私要将她刺穿:“如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信了。”
她有些忙乱的往门口走去,脚步疾快:“好好呆在这里。”
出门的那一刻,洛槐衣脸上强撑的表情皆化为了无措,回到屋子后,往胃里猛灌下一杯水,杯子被重重掷下。女人撑着桌沿,手臂中间的肱骨内陷,肌感线条明显,她胸腔剧烈起伏,过了片刻,颓颓的落在椅子上。
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揭开那层布,承受那也许还是被谎言覆盖的答案了。
她不再相信她了。
只要把人困在身边,路姐姐就逃不出去,她故作冷漠只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去听信女人的话,将心再一次托付出去,然后在浓情蜜意时又从高空重重坠落摔的破烂。
毕竟她最会哄骗自己也最心狠了。
…
屋内的路思凉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愣愣的看着有人把碗筷收走,待到人走后,喃喃出声:“统,你说槐衣是不是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系统:“会的宿主,只要您完成任务后向女主解释,她会听的。”它一路看着两人走过来,在它看来,洛槐衣只是对宿主还有恨,但爱大於恨,只要了解清楚,肯定会原谅宿主的。
路思凉不太确定的自语,眼里的光却亮了些许:“会吗…”
…
下午的时候,路思凉还颓丧的坐在地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了起来,她愣愣的看过去,洛槐衣整张脸都遮在阴影里,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下移:“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只能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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