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凉越说越欢,虽然觉得有些话说的不太妥当,但见苏君砚丝毫不会生气,便情不自禁想多说说女人,心里爽乎乎的。

谁让苏君砚总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还总爱取笑她。

得罪她了。

苏君砚愣了愣,看着满脸写着叫你惹我几个大字的人,也知道可能是她戳穿的太狠烫到路思凉的薄脸皮了,莞尔一笑,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我更要努力讨凉儿欢心了,不才有碎银几两还能入姑娘眼,要不然只剩缺点了。”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苏君砚贬成除了有几个臭钱其他的都一文不值的自恋狂,看着苏君砚这幅春风渡雨柔顺纵容的模样,冒出点尖尖角的愧疚心终於把恶劣的心思压过,路思凉张了张唇:“哎,其实也不是啦,你…你还是很好的,刚刚都是我乱说的。”

说着说着路思凉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自在的扭过脑袋。

温柔、锋利、冷淡、桀骜,面对她时意外的低调谦逊,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也更爱笑些,笑起来时好像天空都光彩四溢了起来。

路思凉眯着眼柔柔的笑了笑。

她现在慢慢了解了这张寡言冷面下的有趣灵魂,只不过这种温柔好像只有她看了个全面。

好像挖宝呢。

挖到一个坚硬雪白寒冷的贝壳,只有她可以看到里面温和柔软又晶莹白剔的内腑。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逛到了晚上,路思凉透过远处的玻璃瞄了眼窗外高屋建瓴上的湛蓝的夜幕,夜间细碎的光投射在天幕之上,斑斑点点,最后消散於不知是哪里的尽头,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深色铁球包裹着,静谧却又给人沉厚的踏实感。

她脸上挂着明媚笑容,向苏君砚伸出了手:“走啦,这边晚上的江景很好,风吹的很舒服,我们去散散步吧。”

她吃太多虽然走了几圈消解了些,但不久前还吃了串鱿鱼,胃还挺涨的。

有了第一次牵手的经验,第二次就自然了些,但那股温暖覆上来时路思凉还是感觉手臂肌肉抖了抖。

路思凉唇角不自觉勾起,扯了扯却没拉动,疑惑的望过去时,就见苏君砚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思考了很久,就在她想要开口时,苏君砚就问了一个令她有些无语的话:“凉儿,你是不是处女座?”

越爱越损,越爱越嫌弃的那种。

她平时也不看星座,只是有一次郑可馨被一个处女座男人渣了,失恋后日日来找她这个表姐哭诉,怕影响工作效率她作为老板只能勉为其难坐在身旁听她控诉。郑可馨那段时间疯狂迷上了星座,仿佛把现实与星座上那些缺点联系的越多就越能证明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合适,避免归责於己也能更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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