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舒算是见识过很多次,有了一定忍耐力后便能忽视对方,她转身离开,在屏风附近停下。

阳天晴站起来揉揉自己的手腕,那是被戚云舒拉过的地方,或许是皮肤太嫩,这处多了红色的指印。阳天晴盯着看了又看,她总觉得这像是某种特殊的手镯。

陆玲吐槽:“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痴女吗?”

阳天晴放下手腕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后看向那道背影笑了笑,她在脑内回答:“我觉得我更像一个疯子。”

文竹小脸都被吓白了,她冲进来将自家小姐的整个身体都藏在了背后。

阳天晴看着她发颤的双腿叹了口气,又懒懒伸腰,声音一如往常:“文竹,帮我梳妆。”

另一面,太子昨日上报时并未见到皇上,他好生交代了父皇的亲信太监就想着回府,可路上却被皇后截了下来。

被留着住了一晚,太子事务繁忙,如今皇帝不管事,他要比平常管理更多东西。当然也不是他全管,有一部分在恭王手上处理。

“怎么?我想多留你一日都不行?”

皇后是一个看着就温柔的妇人,她头戴凤冠,眼角有些细纹,此时正笑着,说明并没有生气。

太子看着母亲眼角又多了些痕迹,不免有些心疼,那些奏章好像又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心中平静下来,又恭敬坐好,笑言:“那自然是行的。”

看着出落得有模有样的儿子,亓彩周默默叹气,心中的纠结情绪不知该如何诉说出来,终归还是忍不住劝:“你已是而立之年,我和皇上纵容你才冲冲不立太子妃,可是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牺牲个人情感。”

太子身体一僵,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而另一种苦涩逐渐晕染了上去,那是真实的他,在母亲面前他可以任性一点,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我总觉得她还在,母亲,我会是一个好的太子,所以这一点小小的怀念请让我保留。”

亓彩周看着痛苦的儿子忍不住愤怒,可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是她最亲的人。

她的父母兄弟早就死在了那个动荡的年代,如今的亓家只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远亲组成的一盘散沙似的势力。

最终她还是选择妥协,像是乏了一般闭上眼,满是无奈地说:“你是一个好太子,可太子真的能成为天子吗?你的竞争对手恭王,还有那个晦气的小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

有一点皇后没有说出来,无论是恭王还是戚云舒,他们都是很狠的,恭王的狠是对别人,而戚云舒的狠是对自己,太子这一辈子过得太顺,在某一方面又太倔,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揉了揉太阳穴,皇后还是提了醒:“杜淳的身体估计是不行了,杨添琴若是成为太子妃会对你有很大助力。”

说完以后皇后又摆摆手叹息:“罢了,我也只能劝你到这,就算情况到了最恶劣的程度,我也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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