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阳天晴扭头去看戚云舒的脸,可她只看到对方的后脑杓。
阳天晴忍不住和陆玲吐槽:“啧,她心眼也太小了吧!那天的事根本算不上非礼。”
陆玲打了一个哈欠,“谁让你调戏人家那么多次,她没杀你都算好的了。”
戚云舒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太特殊,因此眼睛被布条蒙了起来,还围上了灰蒙蒙的头巾,这是涪粟这边的习俗。
寡妇必须戴上灰头巾将头发包起来,为夫守节三年后方可改嫁。
因此路过的人都会多看戚云舒两眼,那眼神中还带着同情,也有些不怀好意的,不过这边人多他不敢下手。
阳天晴看着那个眼冒绿光的小混混,她在内心阿弥陀佛一句,然后感慨着这世上还有上赶着送死的人。
不过对於这种习俗,阳天晴倒很是不屑。
“这鸡蛋怎卖?”
一个大婶在阳天晴的篮子里挑挑拣拣,又拿起一个蛋看了看露出意动的笑容。
蛋确实是好蛋,可是阳天晴不打算卖。
“大婶,这些蛋不卖,您可以看看那边的野兔野鸡。”
大婶看了看铁牛那边的东西,又发觉对方身边站了一个“小寡妇”,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她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声晦气,随后扭头就走。
这结果有些意外,阳天晴看了看戚云舒的后脑杓,踟蹰一会儿后屈指一弹。
“哎呦!”
那叫嚷着晦气的妇人摔了好一个没脸,再站起来时腿也疼得不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骂:“死了男人就不要出来害人,看那不要脸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啥好货,哎呦!”
妇人又摔了一跤,这次摔得比上次还严重,因为两条腿都不能动弹,妇人只能托熟人往家里传消息。
眼见着那人又想骂,阳天晴又要出手。
“停下。”
戚云舒冷淡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视线往上,那双好看的浅蓝眼睛躲藏在灰色布条之后。
阳天晴拍拍手决定放过那个出口成脏的人,她站起来笑道:“怎么,愿意理我了?”
戚云舒抿嘴不答,说实话阳天晴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顶多也就是睡姿不太雅观而已。
奇怪的人是她自己,她不习惯别人的靠近,过近的距离和接触会让她产生恐慌。
“为何要伤她?”
多日冷战,戚云舒竟是为了这个开口,阳天晴笑笑:“那不是很清楚,因为她骂你。”
戚云舒不太赞同,“她骂我你就要打人家腿,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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