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无人的县衙门门口排起长龙,有不知情的人路过,忍不住问排队的人在做什么。
那排在末尾的人脸色不耐,但还是好心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你没看告示啊,太子亲自审查冤案,所有冤屈直接上报就可以了。”
询问之人一脸喜色,随即涕泗纵横,“真的吗?娟子,我的女儿,你听到了吗?我能够为你洗刷冤屈了。”
那排在末尾之人见他这模样也於心不忍,可又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询问道:“你是什么冤屈。”
那情绪失控的人抆抆眼泪,一脸悲痛:“不便说,不过我这条腿也是拜他们所赐。”
两人交谈过后,那男子便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等到他再回时,衙门口的队伍排得更长了。
阳天晴这几日逛街逛得好不快乐,她知道太子申冤之事,听着百姓不断赞扬太子的丰功伟绩也只是笑笑。
她看着身旁魂不守舍的牧晚:“你觉得怎样?”
牧晚摇摇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这些年她也尝试着翻案,可是处处碰壁,甚至会被关进牢里。
更何况,那作乱的谢氏兄弟与已死的老太爷,他们明明就与皇后有关,如今太子得了声誉,受害者感激涕零。
这到底让牧晚有几分不甘,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所走的流程都是正常的,没有包庇,甚至面对百姓的无礼质疑也很耐心。
这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她迷茫了,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我不知道。”
阳天晴看着那一长溜的队伍没有说话,最后又像是对自己说:“好歹,这个结果是正确的。”
她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牧晚也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天晴姐,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阳天晴回头看她,笑容灿烂:“想太多会钻进牛角尖里,这样吧,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得看看你准备的礼物。”
话题跳转太快,牧晚笑了笑:“礼物当然得明天看。”
阳天晴见她注意力稍有转移,又想起这个世界是没有蛋糕这种东西的,她又问:“你喜欢吃甜吗?”
牧晚不明所以,“还可以,但是太甜不行。”
阳天晴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这样啊,我懂了,明天请你吃新奇的玩意。”
人群尽头,一抹红衣立在那里,阳天晴一眼便看到了亓静姝,她看了看身旁的牧晚,有些促狭地说:“我就先走了。”
还不等牧晚红着脸解释,阳天晴几步钻入人海,一下便没了踪迹。
一路回到了客栈,阳天晴径直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往内一看果然没见戚云舒的身影。
这几天这位公主殿下忙得很,早上不见人晚上不见人,只有她躺下的地方留下了些许香气,证明着这个人确实来过。
不过也能理解,她也要帮着查案,对於牧晚的事情她确实非常上心。
牧晚的案子已经重新审理,当年的混混虽然都被处理,但有些目击证人还活着。
那太子也是倔,这让戚云舒怀疑若是证人在百里之外,这人也能将人拉回来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