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晴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 笑言:“你这是被流放了吧?”

这个地方离北原很近,此时不是冬日,北原也安分很多,要不然戚云舒上任第一天就得和别人刀兵相见。

戚云舒坐在她身边,静静说:“你在生气。”

有个会读心的女朋友就是不好, 阳天晴确实在生气, 她恨不得飞回去揪住杜逅的头发给他来个过肩摔。

这间房显然是刚刚收拾出来的, 还带有一点尘土的味道, 戚云舒拿出熏香点燃,顿时那尘土味被掩盖下去。

看着香炉上缓缓向上飘的白烟,阳天晴没有否认:“当然生气, 你不生气吗?”

戚云舒淡淡回答:“不值得生气。”

戚云舒又开始整理两人的行李,她将那本无名书好生放在书桌上,以便阳天晴翻看。

紧接着又去收拾阳天晴的衣服, 只是越收拾她心里就越不开心。

阳天晴本就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戚云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还以为是颜色的问题,於是出声解释:“我没穿鹅黄衣服吧?很久都没穿了。”

戚云舒沉默着收拾完最后一件,然后转身看着阳天晴:“你的衣服太少了。”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阳天晴看着那一柜子的衣服有些汗颜:“不是挺多的吗?”

可戚云舒左看右看就是觉得少了,她微微皱眉:“我再让他们置办。”

这就是被富婆看上的感觉吗?阳天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好吧,你看着来就好。”

话说辰妃出身北原,也不知还有没有亲人在世,那资料上说辰妃本是一个北原商户的女儿,可如此又怎会变成皇后的侍女,皇帝的妃子呢?

忙碌一阵后,戚云舒又坐回她的身边问:“在想母亲的事?”

“北原禁止与他国通婚,就算母亲找回了家人,迎来的也只是死亡的下场。”

身为一个思想自由生性叛逆的现代人,阳天晴挺讨厌这些没道理的规定,她重新躺回床上叹了一口气:“无聊,也不知妈妈她在北原时是怎么想的。”

可现在谁能解答,辰妃疯了,阳佳宁和杨景怡都死了,当年的事究竟是怎样的,无人再能诉说。

阳天晴有些着急,她唤了陆玲出来:“你说的第三壁画在哪里?”

或许是睡饱了,现在的陆玲还挺精神,她在阳天晴的眼前飞来飞去,最后老母鸡孵蛋一般停在她的头上:“在离这里不远的北原境内。不过那儿盗匪横行,要去的话小心。”

阳天晴记下大概位置后准备明天一探究竟,只是还有些东西没弄明白。

觉得今天的陆玲还挺开心的,阳天晴问:“开心成这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陆玲:“(?í _ ì?)”

不过阳天晴嘴里说不出好话这件事她早就明白了,陆玲选择原谅她。

她又开始在阳天晴眼前飞来飞去,差点就把劳累的阳天晴给晃悠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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