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小鸟准备不再鸣叫,阳天晴终於笑得和蔼些:“文竹真乖。”

一路上也碰到过零散的北原人,他们骑着马在放飞自己的鹰,放飞出去后又吹响口哨,鹰就会自己飞回来。

阳天晴看得新奇,不由得也想试试,而她眼中的跃跃欲试已经被戚云舒察觉。

看着天空中翱翔的老鹰,戚云舒有些惆怅:“你想玩吗?”

阳天晴策马到她身旁,笑道:“你不是会读心吗?”

见戚云舒不回答,阳天晴慢悠悠道:“说说,为什么不开心?”

虽然阳天晴无法读心,可她毕竟细致,这份细致用在戚云舒身上便同读心术差不太多。

因戚云舒不说话,阳天晴便自顾自替她答了:“你觉得这鹰不自由是吗?”

戚云舒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是,总觉得这鹰就像我一样。”

阳天晴抬头看着天上的鹰,它飞得那样高,可是只需要一个口哨,鹰就会重新回到主人的肩膀上。

世间万物都是不自由的,阳天晴从来都是这么觉得,大多数人获得的自由是相对的自由。

如若是自己想不通,那便是自己束缚自己。

阳天晴笑着摇摇头,她可没有立场去指责戚云舒,於是深吸一口气对戚云舒发出邀请:“地方宽敞,我们来比赛吧,就比谁先到达壁画所在之处。”

说完后阳天晴马鞭一挥便冲了出去,只剩俏皮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我先走一步啦~”

戚云舒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比赛,也没想到她会耍赖先走一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嘴角上扬,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出现在戚云舒脸上,她控制着马儿冲了出去,只留下文竹和青竹两人面面相觑。

耳边风声呼啸,周遭景色后撤,戚云舒脑子里的杂念都在此刻消失,她不断加速着,直到那身影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是比赛,可阳天晴似乎不在乎输赢,明明靠耍诈先跑了那么远,可却放慢速度等着戚云舒的到来。

两人最终靠近以同样的速度向前。

那是一条小河边,河边有羊群,像是草地上长出一片又一片的白云。

放牧的北原人见到有陌生女子到来一溜烟就跑了很远。

壁画就在这河边的某处,与之前两幅画不同,第三幅画是刻在石板上然后被埋於地下某处,相比於前两幅的所在环境,第三幅画最容易被损毁。

阳天晴勒马下背,安抚马儿后牵着它看着河对岸的羊群。

她笑着对身边刚下马的戚云舒说:“好啦,这次就算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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