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那个容貌甜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阿塔除了恐惧之外并没有后悔,他开始假装可怜求饶:“女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在此之前我曾救过许多枫国的女子,你就看在我之前的功德上放过我吧。”

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阳天晴没有说话,她脚下用力踩断这满口胡言之人的腿骨,在对方杀猪般的叫声中捂着嘴一脸歉意:“哎呀,不小心用力了,看在我从不杀生只吃素菜的份上原谅我吧。”

阿塔身上全是冷汗,极致的疼痛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两人言谈间,青竹和文竹早将这小部落搜索了一遍,只是她们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文竹说不出口,於是青竹便替她回了:“主上,发现了许多女子的屍骨,从服饰上来看是枫国人。”

戚云舒看着阳天晴的背影,对方的心绪乱到她无法感知,这让有北原血脉的她十分恐慌。

或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阿塔也不管了,他笑得那么得意,声音如此蔑视:“哈哈哈!谁让她们反抗,枫国人都是卑贱的牲畜!你们杀了我她们也活不过来!大祭司会为我部报仇的!”

“啊!嗬!嗬!”

一条舌头掉落在地上,阳天晴扔掉随手捡的刀,脸上的笑越发深邃:“太吵了。”

阳天晴在他的断腿处转了几圈,成功把对方疼晕后便去捡了那有壁画的石板。

她似乎累了,抬头看着戚云舒笑:“害怕了?这样的我。”

戚云舒确实怕了,她害怕阳天晴讨厌她,她只是将人拥入怀中:“你在难过。”

确实难过,阳天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有多久没想起那些过往了,即便是换了一个世界还是会有讨厌的人。

只是为何会忘记?又为何会想起?

阳天晴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笑着推开戚云舒:“不要随意读取我的心。”

阳天晴在想,这个脆弱暴戾的模样只会让人担心罢了。

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涯,戚云舒看着嬉皮笑脸的爱人,这种感觉就像是手握流沙,越是收紧越是留不住。

几人收敛了那些女孩的屍骨,因为屍骨过了太长时间都已经变成了白骨分辨不出身份,但至少这里不该是她们的埋骨之地。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阳天晴回到府邸以后便唤来了杨雅琴。

这幅壁画上画着一个与此世着装风格不同的小人,她从天而降,而其下似乎是几个卷头发的小人。

自此,阳天晴已经确定这画是她母亲阳佳宁留下的,因为那从天而降的小人鼻梁上还架着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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