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子拍了拍手,有两名沧玄门弟子架着一个几近昏迷的武林人士进入众人视野。场上诸人见状一时议论纷纷。

“那是何人,看样子伤得不轻。”

“看那人模样,伤他的功夫甚是古怪,当今武林有何人会这般阴毒功夫?”

“我瞧他的模样,不太像是被功夫所伤,倒是更像中邪一般。”

……

苍松子待众人讨论片刻,这才出声,“诸位,苍某今日邀大家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这位侠士是前几日我门弟子在山下遇见,见面时他已神志不清,逢人便攻击,当时我门下七名弟子合力都奈他不合,直到老夫亲自出手,才将他制住。”

众人听此言论,大多在心里暗度:这沧玄门作为正派之首,门下弟子各个武艺不俗,竟是七名弟子都对付不了这一人。这人看上去年纪轻轻,也不像是哪个大派的弟子,竟有此等本事?可他若当真如此厉害,又怎会被伤得如此之重,难道还有比他厉害许多的人?

也有部分掌门面上阴晴不定,只因这个受伤之人的症状实在眼熟。

苍松子默默观察着场上诸人的表情,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他故作不察,继续道:“想必诸位此时一定很是好奇,这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又究竟是为何所伤。苍某也同样好奇。”

“苍掌门你也不知道,那将我们叫来此处为何?”急性子的绝刀门掌门再次发声。

“何掌门莫急。苍某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但在我们之中,却会有人知道。”苍松子笑着走到环水山庄庄主跟前,“陆庄主,此次武林大会,不知为何不见少庄主的人?”

被突然点名的陆庄主有些窘迫,“我儿近来课业繁忙,是以这次便没有让他一同跟来。”

课业繁忙?与环水山庄相熟之人不禁疑惑,谁不知道环水山庄少庄主武痴一个,一摸课本就叫苦不迭,他竟然能够课业繁忙到连武林大会都不来参与。

环水山庄近日事故不断,先是不少庄内弟子与旁人起冲突,一个个便像失了智一般,红起眼来便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些人不知受何影响,一个个力量疯涨,连着打伤了许多劝架的人。这还不止,这群弟子中有几个入门最晚的,打着打着就突然暴毙身亡,倒也没有受什么致命伤,却像是全身经脉都被从体内撑爆一般,其模样形状便与这被架入厅中的武林人士十分相似。庄主正在为此焦头烂额,不承想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也中了此招。此次武林大会他本无暇前来,是庄主夫人劝说“武林大会各高人汇聚,或许可以向他们请教一二。”

苍松子见陆庄主这样,便知他心下有所顾忌,故意道:“苍某听说近日环水山庄出了些小麻烦,少庄主是正在处理此事吧。”

“正是如此,家丑不外扬,我儿最近确实被此事缠得无法脱身。”眼见不能完全瞒住,陆庄主便顺着苍松子的话接道,说庄内弟子出事总比说亲生儿子出事要好一些。

“陆庄主有什么为难事,尽管在此说出,我们这么多武林同道在此,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苍松子见陆庄主有所松动,继续递话。

“是啊,陆庄主,我们武林各门派同气连枝,有什么难处大伙儿一块想办法。”

“没错,说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