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待到十二点,阮符起身。
“太晚了,我得走了,”她瞥了眼手表,“再晚就没车了……”
殷燃表示理解。
“再见。”阮符摆摆手。
殷燃也回个“再见”。
待目送她离开后,殷燃盯着空气发起呆。
面前的玻璃杯干干净净,像从未有人使用过。
是的,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久别重逢,对方却早忘记她这号人。
良久后,殷燃把那玻璃杯放入清洗池。
姚宋不知已经潜伏多久,如今抓到好时机,风风火火奔进吧台,“怎么样,有戏没?”
殷燃皱着眉,认真洗着那玻璃杯,后知后觉问:“什么?”
“就刚刚那个美女富婆——”
“内搭春夏Chloé,外搭倒是是前年的Margaret Howell。满身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不缺钱的千金大小姐。”
“没注意。”殷燃如实道。
早在几年前,她已经把喜欢的奢侈品收集过一遍,如今兴头过去,狂热早就不复存在。
“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没抆出点什么火花?”
火花?怎么会,怎么可能。
殷燃摇摇头:“想多了,我的朋友。”
要是有火花,她也不会寡到现在。
可是——
全世界有那么多城镇,那么多酒吧,她偏偏走进我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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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收拾,书房的书籍和资料已堆积成山——除去自己平日翻看的人文社科书籍,还有要打包带给祝琴的医学杂志,以及一些旧新闻报纸。
殷燃把看过的摞起,一本本塞进书柜。
快整理结束时,手机铃声大作。
瞥到来电人时,殷燃顾不得其他,抛下书去接电话。
夜间风阵阵,书页时不时舞动跃起。
“哗啦——”
有片枯黄的银杏叶从书页中翩跹飞落,飘到地板上。
第2章
燥热的八月底。
同学们尚未从西瓜和汽水的快乐中抽离,便被学校抓回来上课。
不出意料,第一堂课上得“怨气冲天”。
同学们该玩的玩,该闹的闹,想走神的走神,没有半分学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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