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抱着校服,目光熠熠。
殷燃没由来的心跳,反应都慢下半拍。
“我叫殷燃。殷商的殷,燃烧的燃。”
“很好听啊。”阮符称赞完,拿自己的姓名与她交换——“我叫阮符,乐器阮,符文的符,很好记的。”
“是很好记。”殷燃说。
只默念一遍,名字就已深深刻在心底。
……
在教材领取处拿到厚厚一摞书,二人平分抱起。
尽管殷燃分担了大部分教材,但阮符依然抱着书走得东倒西歪,一会儿撞上走廊墙壁,一会儿则碰到殷燃后背。
那日下午,殷燃听得最多的,便是“学姐,对不起”,其次就是“学姐,我又来和你贴贴了”。
殷燃无声地笑,每每心跳又加重几分。
送到高一5班门前,自习课正好结束。
聒噪的下课铃声在耳边响起,算是终结这短暂的美好。
殷燃目送阮符走进教室,找到座位后,后者依依不舍用目光跟她作别。
殷燃回之一笑,正要离开时,又见阮符起身小跑出来。
“怎么又出来了?”殷燃惊诧问。
“还没正式道别呢,”阮符微笑倚在门旁,一只手背着,一只手在空中挥动起来,“学姐,我们有缘再见。”
殷燃勾唇,淡淡重复一遍:“有缘再见。”
转身离开的刹那,有什么被塞入手心。
她脚步一顿,原地摊开手。
是一颗牛奶糖。
第3章
学校一向注重开学的“仪式感”,一场开学典礼办得盛大又热闹。
开学典礼散场后,一大波新生从礼堂涌出来,流向各处。
器乐社招新摊位后,殷燃正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身侧,同社团的学弟学妹在聊天——
“不容易,终於有新鲜血液来了,今年艺术节终於有指望了。”
“有理,不过也别太自信。别的社有指望,咱们社可不一定。”
这是实话。器乐社的无人问津一向有目共睹。
“但咱们社一共就仨人,而且每年艺术节都表演同一个节目,大家估计都看烦了。”
学弟说着,叹口气:“你知道舞蹈社那群人怎么说吗,说咱们干脆改名别叫器乐社了,直接叫‘老年活动社之难忘今宵限定版’。”
“噗。”
殷燃忍俊不禁。
“学姐,你觉得今年能招到新生吗?”
殷燃心里也没底:“不好说。”
能不能招到新生,还得看她的口才和耐心在不在线。
记得去年招这两个学弟学妹时,她使出浑身解数,把器乐社从内到外夸了一遍,形容词都没敢用重复,这才光荣拿下两个新社团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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