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符一愣,忘记眨眼。
“不需要等通知吗?”
在她的印象中,社团面试一直有“等通知”这个规矩。
“不需要。”
殷燃温和笑笑,差点把“我就是通知”脱口而出。
“那社长还有社团干部会不会有意见啊?”
殷燃语气坚定:“他们不会。”也不敢有意见。
第一,器乐社社长就是她本人。
第二,器乐社两个干部天天摸鱼,根本没有话语权。
尽管有些疑惑,但阮符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感叹一句:“比想象中更容易很多。”
殷燃但笑不做评价,无比认真地对她说:“欢迎你。”
阮符弯唇,轻握住殷燃伸出的右手。
简单交握过后,殷燃收回手,发觉自己满手心汗——她总在紧张时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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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即将到来,各社团纷纷组织加练,只为在艺术节上拿到一个更好宣传机会,为元旦后的第二波招新进行助力。
於是,殷燃也不得不跟起风来,增加每周社团训练的次数到三次。
但架不住总有成员摆烂——
“你们俩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忍无可忍后,殷燃对教室角落里互换乐器,制造噪音的二人道。
学弟弹的琵琶如同恶鬼催命,声声引人注目:“没有精神啊学姐,上学好累,哪有心思练琴啊……”
“附议,这学谁爱上谁上吧,”学妹把二胡拉成大提琴,神情和动作到位,就是声音不好听,“我要退学去麦当劳打工!”
殷燃一阵失笑。
“那艺术节怎么办?”
“学姐你上啊——”二人异口同声。
“然后再带上小学妹,正好合奏一曲,嘿嘿。”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阮符什么意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随着一阵风动,门被推开,阮符提着书包,满面愧疚。
“抱歉学姐,我又冲到了。”
“没关系,进来吧。”
殷燃说着,忽略角落二人的议论不平声——
“学姐好双标啊,以前咱俩要是冲到,肯定少不了挨批。”
她确实双标。但该对谁用什么标准,她一向清楚。
待阮符在面前坐好,从琴包里拿出小提琴,问她:“今天练什么曲子呀?”
“今天先不练了,咱们商量点事。”
接着,殷燃把不久后艺术节的事告诉阮符。
“所以,咱们要先定下一个合奏的表演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