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胳膊，肩膀一轻，阮符差点磕到头。她一手托着阮符的头，一手将外套卷成枕头状垫在椅子上，小心扶正，这才安心。

“哎殷燃，看你这着急的劲儿，你说不是女朋友我都不信。”徐宁把人交给同事，调侃道。

殷燃起身，说：“快了。”

快是了。

“行，到时候别忘请我吃饭啊，”徐宁说着，走进工作隔间去了些档案，“走吧，跟我做个笔录。”

沙琳察觉视线，忙摆摆手，焦急推托说：“别看我，我可不会给她靠的啊。”

回头瞥了眼阮符，殷燃目光柔和得不像话：“你想多了，报警要做笔录。”

“哦，那就好，”沙琳拍拍心口，松了口气，“那走吧。”

……

又叫了个同事在旁边，徐宁问沙琳：“具体是什么情况？”

沙琳把存有录音的手机交出去，而后将事情原委讲了遍。

徐宁搁笔点头，和同事耳语几句，最后道：“好，具体情况我们知道了。”

“明天有时间吧，跟我们走一趟吉铜区。早上九点，在派出所门口汇合。”

“好，”殷燃说完，看了眼手表，恰好六点整，她问徐宁，“几点下班，请你吃饭？”

“按理说是24小时轮流值班，”徐宁理了理档案袋，抬头说，“不过今天为你破个例，我换个班。够面子吧，不得请我吃顿好的？”

“这是自然，”推开审讯室门，殷燃笑，“吃什么你挑。”

徐宁“谑”一声：“壕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同事闻声，开玩笑：“宁姐带上我呗，我没见过世面，也想吃顿好的。”

徐宁拍拍他的肩膀，悲悯摇头：“乖孩子，看好你的拘留吧。”

耳边人声热闹，阮符被吵醒。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她缓缓睁开眼，发觉殷燃站在面前。

阮符把衣服拿到手里，问她：“做完笔录了？”

她头发长了，侧边刘海有些遮眼睛，发尾打着自然卷，看着手感不错。

鬼使神差地，阮符伸手碰了碰。

“嗯，”殷燃神情近乎宠溺，任由她动作，“饿不饿？”

“还好。”兴许两串糖葫芦还没消化掉，阮符没什么感觉。

她注意力集中在指尖的触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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